“长,长风哥,老,老,老球头,不好意思。’’”有,有一单外卖太远,耽误了。’’
大黄放下大食盒,气喘吁吁,直不起腰。
“没事,没事,知道你忙,能来就好。’’
李长风走近大黄,突然闻到了食盒里溢出的香味,
“什么他娘的好菜,这么香?”
“快拿来给我下酒!”
众人都闻到了食盒里飘出的香气,李涛更是起身向食盒靠近,欲掀。
“不行!这盒子里菜是客人的,你不能碰。’’
大黄异警觉的拿起食盒,走远,
“大黄,你这是……怎么还有东西’’
李长风疑惑,
“长风哥,忘了跟你说了,除了刚才的那一单,我又接了个更大的单子,你不就开个会嘛,快得很,不影响我送外卖的,对吧?”
“这……”
李长风望着满头大汗的大黄,欲言又止,他朝李祥使了个眼色,李祥走到众人之间,此刻,老宋依旧在酣睡,小温依旧在读,老孔喝完了瓶中的最后一口酒。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作为齐云社的前球头,我就少说两句,要说今天呀,可真是好日子……”
“为甚呢?因为……”
“打住!”
还没说两句,李涛便打断,
“我说老球头,人都到齐了?这他娘的才几个脑袋?”
“小子,你从汴河里来,是没学过算术呀?躺在那的,看的,那送外卖的,加上我和老孔,一共才几个人?
“我来告诉你吧,加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共才他娘的才六个人,怎么比赛?”
“你耍我们呐?”
李涛酒劲未消,指着李长风的鼻子,大声道,
“李涛大哥,别急,缺少的人我自然会想法补齐,今天我喊大家来的目的,一是互相认识一下,二是确定一下球队的发展发向,三呢,是看看大伙还能不能推荐其他有特点的球星进队,毕竟各位也是就在东京混迹的……”
“放屁!你把我们弄过来蹴踘,还要我们帮你找人?你就这么建的圆社?”
“老孔,你说他这不胡闹呢嘛!”
李涛一边说,一边撞击孔潋的肩膀,孔潋依旧笑嘻嘻,将空酒瓶举过头顶,使劲向嘴里倒。
“什么人不人的,这都不是重点。’’
一直在酣睡的,老宋突然醒来,只见他缓缓的拿下盖在脸上的毡笠,测,侧脸过来,拖着头,说,
“小李,最总要的问题,钱,钱的问题你解决了嘛?’’
老宋虽然说的慢条斯理,却直击李长风的心窝,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都故作原有姿态未动,但都紧张的竖起了耳朵。
“无论是甲乙丙丁级的圆社,只要开在东京,都会有大把的商贾赞助,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在东京,从事职业蹴踘运动的队员,待遇都极好,你要我们为你尽全力打齐云,那我们的家人谁养活?”
“你现在要建一个新的圆社,击败齐云,这都好说,但请问,建社的钱到底谁出?’’
李长风哑口无言,众人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突然,李祥大幅度的挥动胳膊,喊出声,”娘子!在这!到这儿来!”
“我出!我儿子建圆社的钱我们家掏!”
众人惊讶,但见一辆驴车缓缓驶来,母亲晗睇从车上下,十分吃力的向外挪动着什么,李祥飞奔着迎上去,从车上搬下一个大箱子。
父亲吃力的搬着箱子,母亲搀扶着父亲,一路走过来,
“出!我们家出!”
“我们有钱!””儿子,你别说了,你不用瞒着娘,娘懂你。’’
刚见面,母亲就示意迎上来的李长风住嘴,她走到众人中间,父亲同时打开大木箱。
“我们家已经决定了,会变卖所有家产,支持我儿的蹴踘梦。’’
母亲说的很平静,很小声,但如地震一般扩散,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里有地契,房契,我们店的酒类分销许可,还有我的一些金银首饰,平时攒下的钱,我全都拿出来了。’’
“我上午都跟城里的解说好了,我们家凡事有价值的物品,一律抵押给他们,只要你们同意加入我儿的圆社,我现在就可以把他们换成现金,发给你们作工资,怎样。’’
晗睇的语气既坚决又恳切,众人一时不知所措,
“你这砸锅卖铁的,能有几个字儿?”
李涛扣着鼻子,转着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