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想,偌大宋内部团结一致,一心对外,哪有外番入侵之机?正因为内部一盘散沙,外番看出其软肋,方才举兵南下,挠其痒处,制造混乱。若此时朝廷在银两收兑业务上没有对银庄有一个限度,无异于对当前形势火上烧油,从而百姓恐慌,对朝廷产生误会,再加上某些官员假公济私,大肆剥削民间,只怕此后难以收拾。皇上请三思。”
“边境御敌之粮草从何而来?”
“边境之粮草,总有个度,若超过其度,百姓肯定不满。”
“天下百姓是朕的子民,如何不满,难道让朕将就着百姓吗?”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请想,若边疆只要五百万两银子,皇上下旨征银,可能也不过这个数吧?可是各大银庄却借机大肆搜刮,上下官员借机制造混乱,无限制地印刷银票,引起黄金价值大幅上涨,用各种理由限制黄金流通。这样百姓手里有大量银票,却买不了生存物资,百姓们就会反抗。一有反抗,银庄与百官自然将包袱丢给皇上,如此,朝廷又会增加负担,如此循环往复,朝廷彼于应付,便中了辽国奸计,不攻自破。”
皇上恍然大悟地问:
“你的意思是,边疆只要五百万两银子,可各大银庄与百官却借机捞五千万两银子?”
“只怕比这还要多,根本无法计算!皇上,若不干预,国一直空虚,银庄与百官可是发了国难财啊。”
皇上大怒道:
“混账!若王爱卿不谏言如此,朕便被他们给糊弄了。”
王金羽做好了大局,开始入正题了。说:
“刚刚微臣于宫外想取些银子来用,却发现银庄对现银只收不兑。微臣就在想,不能为了边境战事,影响整个大宋安定吧。所以,微臣才回宫向皇上谏言。皇上只有让上下官员做到:一个铜板有一个铜板的真正用处,皇上才会受到百姓真正爱戴,才会在边疆为皇上拼命。微臣一直是这个理啊。”
“那朕该如何做啊?”
“皇上只要下一道圣旨,令户部官员连夜着各地府部凑齐一定额度银两。若有扰乱金银秩序者,从重严惩,收缴其非律所得,罚以重金,以定民心,即可。”
皇上痛心地说:
“也是啊!”
“皇上!您最大的对手不是辽国,也不是普通百姓,而是上下各级腐败不堪和投机取巧的官员们。您说呢?”
“朕何曾不晓得!朕也头痛啊!”
“皇上,您立刻下旨,让微臣给户部送去?”
王金羽心急,为了那一万枚金元宝能够早早取出,可以用疯了来形容。
“也好。只是朕脑子乱麻一团,想不出词句,王爱卿说,朕来写吧。”
“额……微臣不敢!”
“让你说你就说,只要为朕解忧,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
皇上拿起毛笔写了开头,王金羽说:
“着户部官员知,因稳定大宋上下百姓安居乐业,现令各级户府不得利用边境征银借口,非律大肆搜刮,不得拒兑现银,不得扰乱兑换律例,若引百姓不满,必没收全部存,罚银一百万两,绝不姑息!”
王金羽说完,皇上写下名号,再盖了印,交给王金羽说:
“即刻传至户部尚知晓。传朕口谕,说,若朕再听民间不良传言与报怨情绪,必革去户部官员职务,严重者杀头!”
“微臣明白!这便去了。”
王金羽出了御房,马不停蹄地去找户部尚。好不容易见着户部尚,因户部尚在朝堂上见过王金羽,便客气地说:
“王公公此来何事?”
“皇上手谕在此!”
户部尚跪下接了手谕,看了一惊道:
“请问王公公,皇上生气了么?”
“您说呢?”
户部尚非常紧张,说:
“皇上如何知道各地银庄非律搜刮、拒兑现银之事?”
“本公公一个时辰前,受皇上之命去汴京走走,查看各地征银情况。本公公正好有私银想要取出,没想到银庄拒不兑付。本公公亮出身分,还说宫中有娘娘背景,又有皇上撑腰,没想银庄始终没给面子。尚大人,这对朝廷声誉有损,对百姓生活不利啊。本官一心为皇上做事,此事必定禀与皇上知晓。皇上大怒!令尚大人尽快下令,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