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记得这个承诺!
——我也不希望它有兑现的那一天!”她情义两重天般地柔情而语。
她是一个精明而强硬的人,这是不难看出的。但是,自始至终,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她的口气一直没有泄露她的这种性格。
但是,最后这两句,软硬兼施,不能不说*裸了。
“怎么样?”余尾生急切地问。
“毫无结果!”零子鹿眼神飘忽,难以支撑的疲惫写在脸上,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
“真的?”就像站在雪地里,又被浇了一盆凉水。
但是,虽然,因为失望而伤心地使舌头有些打结。他还是瞪大眼睛一再追问,殷切地渴望事与愿违的打击像油与水一样,在脸上不停地打着架。
“你真的还就天真地以为彩霞满天?”她似乎料事如神地挑挑眉毛,苦笑讥讽,“还是赶紧改弦更张吧!我早就说了,找一个与你门当户对的才应该是你的选择!
谁都知道,走一片坦途要比跋涉沙漠或者跳悬崖要轻松得多!”
“但是,滋味不同!
就如同五星级酒店与街头小饭馆之间的区别一样,我不喜欢平淡无味的饭菜,哪怕夹杂着苦味!”他苦笑一下,“唉!我还真盼望能够有另一个新天地,真是痴心妄想了!”
他苦恼已极。
“劳燕分飞早已注定!就你还在作白日梦。醒醒吧!这个社会不适于感情用事,认命吧!不要徒劳地挣扎!”她抽了抽嘴角,勉强地微笑了一下,伤心地安慰他。
“不!我决不会放弃!我只是不希望彼此伤害,并不表示我会退缩。无论如何我不要失去你!”他破釜沉舟地发誓。
“你的父母很爱你!”她表面上波澜不惊,而在她的心底却是急流挟着流沙。
“所以也有痛苦!”他皱皱眉头,长叹一口气,“不然,我只有另外加倍地补偿他们!”
“你的确应该加倍地补偿!你有一对很深爱你的父母,真是很有福气!”转眼之间她换上了很羡慕的微笑。
“是啊!”他感慨地叹息的同时,碰到她多情的笑容。
“捉弄我?”他的心咚咚地跳着,有些气喘,瞪圆眼睛半信半疑地探询。等到转念一想,品味出真正的滋味,立刻,欢乐的光彩跑入眼帘。
他兴奋地跳起来,一把抓紧她的手,“噢!我的上帝!你真是我的福星!”
“松开我,小傻瓜!去感谢你的父母吧!是他们给你解开了枷锁,因为他们宽厚的爱,而不是我的面子!”她的嘴角也挂起了被感染了的欣慰笑容。
“真的?”他清澈的眼神又反复无常地充满了担忧与疑问,凝神地望着她。
“……”她轻轻地点点头。
他闪闪眼睛,喜悦的光彩刚刚崭露头角,似乎一个浪头打来,再一次把兴奋压下去,揣测地望着她,想探究出最终明确的答案。
那点头表示真的同意默认呢?还是,只不过怕他伤心应的个景呢?但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凭她一向表现出的诚恳人格,他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的是前者。
他高兴地不由自主地摸摸嘴唇,真正地把紧张的面部表情放松开来,眉毛上下抖动了一下,撮撮手。
“你真不该给我开那个玩笑,快要把我给吓死了!尽管,我知道我的父母一向开明,疼爱我;我嘴上也安慰你说没有什么事儿。但是,我的心里却仍然如同吊着个大水桶,七上八下的。
我实在很担心会腹背受敌!”大惊过后,他喜形于色滔滔不绝忘情地说:“感余上帝!让我松了一口大气!
零子鹿!你知道吗,没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了!”
他眼睛中的兴奋之光犹如节日的烟火,光彩夺目。
听着他发自内心的话儿,看着他浑身散发出如释重负快乐洋溢的模样,高兴之余,如饮一口醇香的辣酒,总有一丝苦辣的余味弥漫在她的心底。
“咦?哪儿去了?还唱空城计呢!”余尾生推开半掩着的门进屋,凝目关注地四下找寻了片刻,没有见到人影,自言自语。
“哈!也总有认输了的时候!”零子鹿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明眸亮闪闪地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