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零子鹿坐她姐夫的小面包回来接老爸去猪场打更,结果老头不在,到隔壁陶三叔家一看,好么,连三叔和陈大爷加上她老爸,仨老头正躺炕上睡的那个香。
看来是指望不上老爸了,零子鹿转身刚要出去,孙丹妮从后门拎个水盆进来了,看见零子鹿,愣了一下,继而冷冷的道:
"有事?"
零子鹿给弄得莫明其妙,不知哪里得罪她了,又怕是自己多心了,也没敢问,只道:
"你啥时候来的?我过来找老爸。"
孙丹妮淡淡的道:
"他们刚睡不久,都没少喝,让他们睡吧。"
零子鹿见人家不大爱搭理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儿,讪讪的出来了,刚走几步,忽然想起陶奎松被揍的事来,扭头问道:
"你和陶奎松怎样了?"
零子鹿不问还好,一问倒捅了马蜂窝。
"你不问我我还不想说呢!怎样也不管你的事吧,你凭什么问,我倒想问问你,你和陶奎松啥关系?"
孙丹妮口气不善的反问零子鹿。零子鹿给她弄得一头雾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陶奎松说了什么?忙撇清:
"我和陶奎松只是邻居,从小在一起玩关系好些,没别的,小时候的事儿你不是都知道么!只是关心关心你们的事,真的,你可别想歪了。"
"哼!正好,两小无猜多好,省得一个念念不忘的,一个很怕另一个被人欺侮了去!"
看孙丹妮有点儿不讲理了,零子鹿也生气了:
"孙丹妮,你少乱说话,我和陶奎松可是啥事儿也没有,怎么说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互相关心也是应该的,他人胆子小些又别扭,你又是我同学,我当然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再说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这么说影响不好。"
哪知孙丹妮横起来也不是盖的,不为零子鹿的话所动,口气不善的道:
"既然知道影响不好就离陶奎松远点儿,你又不是他妈,用不着你关心,他胆子小不小别扭不别扭是我家的事,你少管,我们俩自然好好的了!"
说完一扭身进里屋去了,零子鹿气得干瞪眼,这...这真是,我招谁惹谁了!一跺脚,也转身回家了。
累了一天,又惹了一肚子气,看她姐夫还在等老爸去猪场,家里自己又离不开。压着火气对她姐夫道:
"今晚你和姐姐先在猪场住一晚吧,爸去不了了,把陶陶带上。"
李贵强素来怕这小姨子,见零子鹿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也没多问开车走了。
零子鹿撇开烦心事,穿了靴子跳进了猪栏,那几只病猪还是不大精神,回手兑了药又挨个儿的扎了一针。看看食槽没什么料了,没病的猪一个个叫的跟杀猪似的,估计她老爸也没顾上喂猪,又把猪都喂了。晚上她老爸就睡陶奎松家了,有孙丹妮在零子鹿倒不但心,见面又不定说点什么不好听的,零子鹿就没再过去。
猪又病着,晚上还得多观察观察,那几头病猪还是不爱吃食,零子鹿翻来覆去的一夜没睡安稳,尤其半夜咳嗽的猪更多了,药都不够用了,打电话叫她姐夫从镇上给买些回来急用。
一早洗完脸一照镜子,鼻子上长了个又红又大的火结子,整个一红鼻头还挺疼的,零子鹿也没空理它。
清猪栏的时候就觉着不对劲儿,这猪咋都不爱叫了呢?
喂猪时零子鹿大叫不妙,就没几只猪起来吃食的!
火急火燎的打电话找杨化成,杨化成还在外地,听零子鹿说了情况估计是大群传染了,如果是流感倒问题不大,就怕是气喘或肺疫,损失就大了。
说得零子鹿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放下杨化成的电话就给霍岩打了过去,响了半天,直到对方拒绝后又RECALL才罢休,零子鹿一肚子火烧得理智基本上不剩多少了,小样的,当领导了,还会关机了啊!
结果霍岩没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告诉正在开会,一会儿给她打电话。
这坏人到什么时候都有一股子坏劲儿,平日里抢个黄瓜青菜什么的总是抢在头里。
山本五十六就是为数不多的没发病的猪之一,以毒攻毒没得病。
她姐夫李贵强来送药的时候就看见零子鹿乌云密布的脸,站三步开外的地方把药递给零子鹿,传她姐陶明月的话,零子鹿这边忙就不用过猪场那边了,那边有她姐在没事儿。
零子鹿确实也没心情去,猪要是有个好歹的要猪场有个鸟用。
她姐夫走后零子鹿把没扎过针的几头猪都用了药,拿了本猪病蹲猪栏里边看边核对症状,这一核对把她吓坏了,除了寄生虫病看不到,剩下的几乎哪种病都疑似她家猪得的病,这还了得!
零子鹿同志又一次的怀疑杨化成的专业水平。
你个死胖子,若敢耽误了我家的猪病我非要了你的狗命!
不久陶老爸从篱笆门回来了,零子鹿拿着从猪栏里蹦出来,靴子都忘了脱就进屋给她老爸弄早饭。
边忙边奇怪,哪儿来的臭味呢?
饭,没坏呀!菜,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土豆在屋子里拉屎了?
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