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想的事儿么?这么大的事情是能够掩耳盗铃的么?
这孩子也是,什么事儿都不想说,什么事儿都想瞒。可是,也不想想结果,结果是你想瞒就没有的么?
要是早知道,也不至于让身体亏损得这么厉害吧!”
“风情身体出状况了么?怎么办呢?”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我就不这么发愁了!
你也知道,我与赤枫真是苦甜参半,虽然,苦尽甘来地最终走到了一起。可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却又有了近亲的关系特征。
所以,风情的健康状况一直是我无法言传的一个隐忧。
现在,我不知道,那颗*是不是真要爆炸了!
赤枫那里,我不忍心再让他受这样挖心般的痛苦。可怜的孩子,我也不想给她再增加任何一点精神负担,她已经够累的了,我却什么也帮不上忙!
从小我就亏欠她很多,如今,看着她在病痛中备受折磨,我也依旧无能为力。你说,我该怎么办?”她痛苦得精神几乎要崩溃了。
“风情到底怎么了?你快说给我听听!我也是最为关心她的亲人!办法大家一起想!”他完全忘记了先前的循规蹈矩,转向她,揉搓着双手,双目圆睁,急切地问。
“虽然,她一直竭力用最轻松的一面来安慰我。但是,我不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木头人。我知道她笑容下面的苦涩,也知道她辗转难眠的心理煎熬。最让我简直要疯掉的是看她好不容易才睡了之后有时呼吸急促,好像心悸的样子。
真是应了有病乱投医的那句老话!我不停地跑医院,不住地向医生描绘我目睹的每一个细节,按捺着焦虑的心情,陪着谦卑的笑脸,询问结果与治疗办法。
食补与药调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效果依然不太明显。
问开药的医生,医生不耐烦地说世上没有这么灵验的神丹妙药,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在他们嘴里说出来容易。可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受苦,你说,我这心里又是何种滋味呢!
有的医生说的才轻松呢,你看她睡觉的姿态干啥?好像我闲着没事似的。
我可是她的母亲呢!与生俱来、根深蒂固的十指连心呵!眼看着孩子痛苦,我却无能为力!”她痛苦而无助地泫然泪下。
“医生说是哪种病症了么?”
“有的说肾虚、脾虚,有的说上火,还有说是神经问题的,说的最多的是缺钙。
现在吃的药是大医院里一个内科大夫开的镇静补钙的药。药只能听医生的,我能做的就是食补了。
也不知道对不对症,会不会耽误事儿,真是又急又愁!如坐针毡!
家里那边,我还非常牵挂赤枫。平时,我很少出来这么久。时间长了,我都怕会引起他的怀疑。”
“关键是尽快查清风情的病症!”他挠挠头,又捋捋脖子的搜肠刮肚地思索着。“有了,我去找他们团长,让他以团里体检为名,让大家都做一次全面的体检,费用我出,专家医生我请。这样应该就不会给她制造额外的负担了!”
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到嘴上,呆呆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把手放下来,含泪一笑,“太谢谢你啦!想了这么一个好办法!”
“唉!这又能补多少罪过!不说这些了,用行动来显示吧!
你看,刚才你还怨孩子瞒你了。我没有尽到长辈的责任是我的错,你知道了也不跟我们说,是不是也不应该?”
“我也是急糊涂了!谁知道还有这样的好法子!”
“不是常说么,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也是!”
“心情好些了么?”
“是啊!揪紧的心儿第一次放松了一些!谢谢你”
“怎么了么,这么见外!”
“你可能想象不到,这些天,我谦恭地说了多少声谢谢!苦涩的眼泪上违心地浮出多少笑颜!而得到的依旧是一筹莫展!”她略微扬起了瘦削的下巴,抿紧线条优美的嘴唇,微微收缩含水的眼睑,忧伤的目光变得更加缥缈起来。
“对不起!这样看来,我们父子都站到了罪人席上了!”
“反正,我怎么也没有料想到江南会来这样一出!平时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竟会做这样糊涂的事儿!”
“听你的话语,他好像不该那么做?”
“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我好像听说,他这样离开也是为风情好。要不然,我想,以他对风情的专注痴情,你就是拿铁棒赶他,他都不会离开风情一步的。
所以,以对他的了解,才相信那一说法。”
“那也要看结果呢!结果是他想象的那样吗?”
“是啊!现在看来,不论他的初衷如何,都是一种不负责的逃避!”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也知道那个顾若岩在风情心中的分量。但是,我更清楚她不是一个好冲动的女孩。
依我看,很久以来,每走一步,她都能够做到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