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来说季凉对周颐真的算是很特殊了,按照她那样高傲的性格,想要得到什么都是凭着自己的心意的。
如此待周颐这么客气周到,也算是独一份了。
自然,周颐也不会傻到听不出对方话的潜台词。
这确实是让她感到一些意外的,闻言还微挑了下眉,心中道了一声有意思。
既然只是要“请”她,那就是说季凉的目标只是她,并不是展信佳
想到这里周颐心头也难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季凉找她要干什么呢
她想不出来。
“你在担心你的妻子展信佳吗”季凉用右手好整以暇地支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周颐脸上细微的表情,然后慢慢的笑开了,“你很喜欢她”
“喜欢到高中一毕业就与她结婚”
她居然问的很认真,仿佛这是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于她而言是所不能理解的事一样。
“”周颐没有说话,只是抬着眼,冷冷地看着季凉。
她不想在季凉面前回答这个问题,也丝毫不觉得季凉知道她和展信佳领证结婚的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与她而言,季凉总是比宋溪让还要危险的存在,这个人与人相处的时候总是戴着面具,让人看不见她的真实想法与情绪。
她是森林里最狡猾的狐狸,也是最能识破人心的巫女,在她面前,说的多错的多,所以不如沉默的好。
但虽是沉默,可周颐看季凉的目光却充满了敌意。
她生性温和没有攻击性,虽然是个aha但是日常的时候总是平庸的像个ta,可这次对上季凉却激出了所有的防备。
潜意识里,她总觉得季凉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人。
她那么防备那么具有攻击力,可在季凉眼里却像个纸老虎般让人觉得好笑。
小aha太嫩了,在季凉那样的人面前根本不够看,她是真觉得好笑,所以也真的当着周颐的面笑了起来。
平心而论的讲,季凉这个女人虽然如毒蝎一般太过危险,可她却是极为出挑的,所以笑起来的时候其实很好看,如沐春风一般,一瞬间便可化去周身的冷漠
。
也就是这样的季凉才让周颐生出了一丝熟悉之感。
才是当初那个她视若亲生母亲般的季凉。
可惜她不是。
“你没有回答我的话,”笑过之后,季凉半掀着自己薄薄的眼皮子,认真的打量着周颐,然后道,“而且你好像很不喜欢我。”
“你看上去知道我是谁”季凉歪了一下头,问她。
说是问,但是却是很肯定的语气。
“对,你是季凉。”关于这个问题,周颐自觉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喜欢单刀直入的谈事,哪怕是面对季凉也是如此,“我想知道我妻子的安危。”
既然季凉的目的只是她的话,那么展信佳便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可她陷入昏迷之前的那一幕又总是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她被你看护的很好。”季凉对于她的问题避而不谈,只是如此说道。
见周颐神色不虞后,身为ga的她反倒有些直白,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挑衅:“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了,那么我们后面合作的事是不是就比较好谈了”
“我为什么要与你合作”周颐冷冷道。
季凉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一丝玩味的神色:“小aha,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总是有些办法能让不听话的人乖乖听话的。”
她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丝毫不觉得自己话里的意思是多么的惊悚。
“呵。”周颐也笑了,她讥笑着,“季小姐,我知道你本事很大,既然如此,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是不那么听话的。”
闻言,季凉却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你确实不是听话的人。”
她看上去好像很了解周颐,所以与周颐谈判的时候是那么气定闲神:“所以展信佳的存在便成了必要。”
她的确最终目的只是周颐,但并不代表她不会为了这个最终目的而使出别的手腕。
蛇打七寸,杀人诛心。
世人呐,总是有弱点的。
果不其然,在她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周颐原本那张桀骜不驯又满带杀气的脸上的表情便变了。
“你想如何”周颐强压住心头的愤怒,问。
对,这才是好孩子。
季凉又笑了
起来,看着周颐的时候表情居然有丝说不上来的满意:“我很喜欢像你这样的人,够聪明,够识趣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情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