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休听见道士口中的话,眉头舒展开,但是目中已经没了惬意之色,一脸平静的望着场中的阴鸷道士。
看来这道士不仅不是蠢物,还是个心思细腻、头脑清楚之人。
阴鸷道士见四周没有动静,也没有失望,他提着手中的烧火童子继续说:“若非道友,我这鬼仆这些天也不会如此滋润,魂体都凝实许多……道友既然对它喜爱,和不出来与它一聚?”
听着道士口中的话,余休心中略微无语。
他就说这道士为何会发现端倪,派人搜山,原来都是从烧火童子身上的变化觉察出来的。
“早知如此,就应该对烧火童子压榨的狠一些……”他心中遐想到。
阴鸷道士站在场中说了半天,余休依旧淡定的藏在暗处,毫无现身之意。
道士也没有露出失望之色,他反而害笑吟吟的望着四周的暗处,口中说:“既然道友不肯现身,那便让这鬼仆带路。”
他轻轻一招手,便立即有人走回围墙中,牵出了数个烤着枷锁的矿奴。这些矿奴身上大多伤痕累累,显然受过不少的鞭打、折磨。
阴鸷道士提起手中烧火童子,轻声问:“童儿,你可知那位道友年岁多少?修为几何?姓甚名谁?为何至此?”
他一连问出数个问题,然后便将烧火童子掷于地上,丝毫不在意童子能否理清问题,作出回答。
烧火童子落地,趴在在地上,全身发抖,不停的朝阴鸷道士磕头。
“童儿童儿,快快回答。”阴鸷道士躬身,又细声说着。
眼前这幕落在四周其他人眼中,都显得滑稽而可笑,因为现场除了余休和道士之外,再无他人能看见烧火童子。
可是道士身旁的人无一个敢露出异色,全都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四周暗处,唯恐放出冷箭。
道士口中又说:“童儿不肯回我么?公子我甚是失望……”他直起身,面色不愉,面容顿时阴鸷。
只听他话声一冷,指向一矿奴,下令:“杀了他!”
噗呲!旁边站着的一个家丁,立刻抽出长刀,砍向矿奴的脖子。
因为气力为掌控好,家丁一刀未能直接砍下矿奴脑袋,只是砍下一半,使得矿奴挣扎数下才死。
道士未言语,又指向另外一个矿奴。
持刀家丁摆正身子,握紧长刀,踢了踢身边一人,对方立刻按下矿奴的脖颈,两人杀鸡一般,便取了矿奴的性命。
此时烧火童子身子瑟缩不已,口中大叫,冲道士磕头不断,并且大哭起来。
道士见状,又低下身子,温言相问:“童儿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烧火童子性鬼物,执念系于矿场矿奴身上,见身前两矿奴被杀,且是因为它的缘故,顿时执念动摇,魂体晃动起来,又要破灭的趋势。
烧火童子小脸煞白,身上红光黯淡余休,依旧不停的磕头,好似痴傻一般。
道士看见这幕,眉头暗皱,心中到:“这童子……若是还不行,便将此物献给师傅,许是能换鞋好处。”
恰在此时,暗处突地走出人员。
一具具浑身血迹,模样狰狞的尸体蹒跚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