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梦姑和金盏,拍了拍自己的腰包,“我今天说过了,要让本大爷满意,这宝石金才是你的,现如今我不满意,甚至还有些反感,你认为,我还会给你宝石金吗?只怕,你连一袋金子都得不到了。”
“诶别别别啊大爷,”梦姑拽住了准备收拾包袱离开的飞鹰,“大爷你别生气啊,好商量的呀,这不是什么大事啊大爷…”
“不是什么大事?”
飞鹰顿了顿,“确实,说大不大,只是一个自视清高的花魁,无端欺负一个小丫头而已。说小也不小,一个花魁,天天勾心斗角陷害一个年纪尚小,刚刚被卖进楼里的小丫头,。只为了一块小小的玉佩,为了和一个大老爷赌气,就干出这种山贼一般的作为,真是好修养啊。”
一番话让梦姑闭了嘴,让金盏无地自容,躲到了一边,追过去,递上了帕子擦眼泪。
“烟霜。”
飞鹰将玉佩丢给她,“帮我收拾东西,今晚你来伺候我,可愿意?”
“这…这烟霜,还是个孩子…”
梦姑没话讲,只能借口烟霜的年龄了。
“我愿意!”
烟霜接住玉佩,小心地擦了擦,塞进怀里,麻利地爬起来,帮飞鹰把包袱收拾好,抱在怀里,三两步跑到了门口,“大爷,我的房间在下面。”
“下面?”飞鹰冷哼一声,“怕不是厨房吧?”
梦姑羞愧地点点头,飞鹰说:“楼上应该还有空房吧?”
“有有有!”梦姑连忙跑出门去引路:“画骨刚走,房间还空着,就给烟霜了,烟霜啊,从今天开始你住这儿了啊,画骨没带东西走,她的东西也都是新的,你就用着吧,啊。”
梦姑亲昵地挽着烟霜的胳膊,仿佛刚才那一巴掌不存在似的。
烟霜经过这件事情后,已经不领情了,甩开梦姑的手,扶着飞鹰就进了房间,碰地把门关上了。
“多谢姑姑。”
冰凉的语调从房间里飘出来,就像一盆冷水浇在梦姑脸上,她没地儿撒气,又跑到了金盏房里,第一次对金盏动了粗。
“好你个金盏啊,你怎么回事啊,以前你那么乖巧,现在怎么满身的戾气?你是想砸老娘的招牌吗?啊?!”
梦姑一进房间就扯着金盏的头发,将她摔在了地上,门也不关,就开始大呼小叫地骂了起来,好像要让所有人都听见一样。
“姑姑你别这样,夜深了,大家都睡了呢。”连忙跑去关了门,求着梦姑被生气,却被梦姑一并扯住头发摔了下去。
“还有你这个小蹄子,也跟着瞎掺和什么?金盏被猪油蒙了心,你也傻了吗?不劝着她好好伺候大爷,偏要跟一个刚来的丫头较劲,到手的宝石金就这么飞了!你何德何能再给我赚一个宝石金来?呸!”
梦姑是真的气坏了,双手叉腰,啐的两个姑娘一身的脏。
“我看你着花魁也别当了,好好的恩客硬是被你气到了别处,你就等着被沉小姐吞了春风得意后,做她的丫鬟吧!”
梦姑扭着身体,气鼓鼓地摔门而去,趴在烟霜的房间门口偷听,却没听到什么动静。
“也是,烟霜太小了,会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