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木柳随风,年十七,体弱多病,并不受人待见。
唯有二皇子木柳逐月,时时刻刻争锋相对,步步紧逼。
随风伸伸懒腰,扭了扭脖子,长叹了一口气,“唉,真的是累死我了。”
北辰将军连忙把事先准备好的药酒端上:“殿下,快喝口药酒暖暖身子吧,漠上风大,别在冻着了。”
随风皱着眉头,推开了药酒。
“天天如此…”
随风摆摆手:“这里没人,你们不必太拘束了。”
老巫和北辰将军分别坐在了随风的两边,随风看到狼桌上的棋盘,双方僵持不下,便将自己手上的扳指取下,放在了一个点上,一石定乾坤。
“妙啊,末将和老巫僵持了多日的棋局,殿下这么随意的一放就破解了。”
北辰将军定定地看着扳指,话中有话。
随风往后一靠,黑衣女子就飞身上前,将羽衣放在随风身后当靠垫。整个过程快的只有一眨眼,黑衣女子又不声不响地站在了随风两边。
随风慵懒的语调里带着些许疲惫:“把棋盘退下吧,别是被人发现了。”
“殿下你也太小心了。”
内侍上前来收拾棋盘,却留下了扳指。
“殿下,这是何意?”
北辰将军和老巫对视一眼,仔细地看着这枚扳指。
扳指通体洁白,乍一看并无奇特之处。北辰将军转念一想,取过披风,将自己和老巫罩了起来,把扳指捧在手里,扳指也只是微微地泛着白光,也不似那夜明珠般珍奇。
北辰将军收好披风,又把扳指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殿下…这?”
随风轻轻扬起了嘴角,提过一旁噗噜噜的烧水壶,一下浇在扳指上。
“殿下不可!这可是滚水!玉会裂…”
北辰将军的话音未落,只见洁白的扳指经滚烫的水一浇,马上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上面还有金色的经,只是一字不识。
老巫大胆地伸手拿起扳指,果然冰凉透骨,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被浇了滚水的样子,似乎一直都处于极寒之地一般。
“此等好物,可是异邦那传说中的那枚血染玉?”
老巫将扳指递给了随风,随风笑着把扳指重新戴在了手上:“老巫好眼力。这次我回宫,正是要把这血染玉献给父皇,作为寿礼的。”
“寿礼…”
北辰将军看到扳指在随风手上重新变回了纯白色,有些不解,既然是贺寿,为什么殿下是戴在自己手上?不应该是包装严实才对吗?
老巫看出了北辰将军的疑惑,轻声说:“将军,这血染玉万年不遇。殿下有缘,寻得此宝,自然要自己先戴上。灵玉认主,即便殿下把此宝献给陛下,终有一日,灵玉还是要回归殿下的。”
北辰将军听着老巫意味深长地一番话,明了于胸,抱拳到:“殿下放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末将都会记得殿下的救命之恩,只要殿下一声号令,末将…”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正常人都听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