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我回过味来:
古月?箫?
哎呀,她一定是误会我了。
这么一想,我再也不敢随便接腔了,连忙低头摸摸小黑毛茸茸的脑袋。
说也奇怪,跟着古月只小小地转了几圈,便走到了那个十字路口了。
我的脑袋也跟着清醒过来。
到了这里,想到什么地方基本上是一目了然了。
我悄悄地瞥了一眼古月,到了这里,我们是不是也该分手了?说心里话,我还真有些依依不舍。
古月用脚拍拍地面说道:“看你的样子,这里你好像来过?”
我默默地点点头。
古月扭头古怪地瞅我一眼,手指着一个方向问道,
“考考你,从这里走去,会走到什么地方?”
我稍稍辨认了一番,便诧异地答道:
“那不是出去的路吗?不过,这里太深了,要真正走出去的话,我们要走很长时间。”
古月摇摇头,“我们干吗要出去?好吧,你再看看那个方向,那又是通向哪里?”
我一看不觉笑出声来,那不是老范才带我去的“物种之园”吗?这个古月可真有趣,尽挑我知道的问。
古月收回手,眼睛忽然飘向我们的左方,“那里呢?那里又是什么去处?”
“鲁班苑。”我飞快地答道。
“veregd,”
古月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英语,随即嘴角朝我们的右边一撇,语速极快地问道:“那这边呢,这边又是一个什么地方?”
我顿了顿,心里忽然十分难受起来。
古月看我一眼,向我厉声喊了一句:“请你回答我,那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我也火了,瞪着古月喊道:
“你叫什么叫,说好听一点,不就是伊甸园吗?其实它不过是一个配种站,一个人类-精-子和卵-子-交-会的地方,真不知你有什么好喊的?”
“addlehead,sl”古月嘴里忽然又冒出了几个英单词。
“你说什么?”
我虎起眼睛瞪着古月。
古月低声咕哝了一句,不动声色地望着我:“不错,不错,真不错!现在你能用简单的几句话,把我们刚说过的四个地方,简明扼要地概述一遍吗?”
这有何难?
我随口应着,忽然感觉有些惶惑,不明白古月怎么也变得老气横秋的,这样的口吻为何又是如此的似曾相识?
但很快我又摇摇头,将浮上心头的葫芦大师的影子一挥而去,嘴里便像背一般说道:
“简单地说,我们现在其实是处于整个“家园”之中,也就是整个建筑的最深处。这个地方的入口处,便悬挂着“家园”二字。“
“用地图语言描述的话,在这个“家园”里,上是东方之门,下是物种源,左是鲁班苑,右是伊甸园。东方之门里,住着王、老范和葫芦大师,哦,当然还有我。也许还有其他什么人,比如你,我想肯定有人会让我一个个地去相见的。”
“物种源,顾名思义,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中钻的,还有我们身体里的,看见和看不见的,用老范的话说,只要我们知道的,上记载了的,应有尽有。而鲁班苑嘛,则收罗了天下尽可能多的工具。至于伊甸园,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