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弘历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在正位上,这时候礼部尚出列看着弘历说道:“恭喜皇上,昨日七阿哥出生正值佛诞日,七阿哥的降生实乃吉兆。”
弘历听到之后心中也很是高兴,他这两日一着急都忘记了,没有想到永琮出生证是佛诞日。他心中自然也很是在乎,可是他更在乎的是永琮的健康,这样的日子定会有佛祖保佑吧。
“好,好,好,实乃大吉之兆。”弘历笑着说道。
户部尚也出列,看着弘历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今日一早臣收到灾地的报告。说是旱灾已经大解,昨日子时天降甘霖,这也正能说明七阿哥乃是大清的福星啊。”
这时候说有大臣都跪下说道:“恭喜皇上,喜得贵子,七阿哥乃天降福星,臣等请皇上立七阿哥为太子,佑我大清永安。”
弘历心中本就关心旱灾,正准备开口问,没有想到就能听到这样好的消息。
但是想到瑾瑶之言,弘历思索了片刻,还是看着众人说道:“皇七子,毓粹中宫,性成夙慧,甫及两周,岐嶷表异,秉质纯粹,深惬朕心。朕今日在朝特此赐名永琮,另皇七子永琮为大清带来甘霖,朕决心重赏皇七子和皇后。但是太子之事,事关重大,皇七子年幼,不堪重任。朕年长的几位阿哥中确有能堪当重任者,立太子之事为之过早,秘密建储之事待时机成熟再议。”
弘历为了保全永琮,不惜说出这样的言论,今日起满朝的眼睛必定盯着前面几位阿哥。
弘历这话看似委婉,但是所有人却听出弘历有立其余阿哥之意,而对永琮目前是不为之考虑。这样也让一部分的人的心躁动起来,也让一部分人的心定了下来,如今满朝人都在猜测,弘历究竟所属何人。
若不是经过瑾瑶生产之事,傅恒怕是也不会明白弘历之意,如今傅恒自然明白,当初永琏就是太过树大招风,如今弘历只是用自己的方法保全永琮,想必这也瑾瑶之意。
这时候,一位大臣还是站了出来,看着弘历说道:“皇上,七阿哥天资如此,必定能担大任。且七阿哥乃是皇后所诞,实乃中宫嫡子,中宫嫡子身份贵重,还望皇上多多考虑。”
这话一出,弘历阴沉着脸,看着面前的人说道:“咱们满人,不论嫡庶,只看才能。当年圣祖爷,先帝,朕,哪有一位是嫡子。且圣祖爷嫡子无能,不是嫡子就能堪当大任,朕觉得朕年长的几位皇子都是好的。嫡子年幼,朕也正值壮年,不知道各位这般逼朕立储,所谓何意!”
所有人连忙跪下,眼前的大臣看着弘历有些微微颤抖的说道:“皇上恕罪,臣不是此意,臣只是认为七阿哥本为嫡子,又乃天降福星,可以给大清带来福气。臣这才斗胆,希望皇上立储,日后能让大清更加安定富强。”
“请皇上息怒。”
弘历自然明白,此人是先皇留下的老臣,心中受汉人的思想影响较多,也是一个清廉正直之人。弘历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如今满汉是为一家,他的心中自然也更希望嫡子继位,何况这个嫡子是自己和瑾瑶的。
弘历自然要留着这样的人,日后若是真的立永琮的那一日,此人也算是老臣,有一定的号召力,又算是忠心之人。
弘历沉默了片刻,但是脸上还是带着怒气,所有人安静的气都不敢喘,大殿上安静的甚至能很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喘气声和心跳声。
弘历这时候才开口,冷冷的说道:“罢了,朕念在你心系江山社稷,且是老臣的份上,罚俸一年,以儆效尤。日后,若是谁敢再妄议立储之事,朕必定重罚。”
面前的大臣听到之后连忙跪下看着弘历说道:“臣明白,臣定谨记皇上之言,谢皇上恩典。”
“众位爱卿,可还有本要奏?”弘历依旧是阴沉着脸,看着众人说道。
所有人闭口不言,知道如今是说多错多,但是户部尚这时候还是站出来说道:“皇上,如今天降甘霖,但还未能完全解眉之急,后续赈灾之事要需要有人出面,不知道皇上所属何人?”
弘历环顾了一圈,眉头紧皱,看着众人说道:“和亲王呢?今日怎么未曾上朝?”
“回皇上,和亲王昨日一早就告假了,说是前日傍晚突发急症,这些日子怕是上不了朝了。”吏部尚站出来小声的说道。
弘历心中何尝不知道,弘昼怎么会病了,前日早朝还精神奕奕,如今怎么可能会病。弘历心中对弘昼也是颇有微词,这些年比从前更加荒唐,前两年当众殴打讷亲,自己就不和他算账了,没想到如今竟然不来上朝了。
“和亲王既然病了,那赈灾之事便交由奉恩辅国公来办,沿途赈灾地方较多,朕也希望奉恩辅国公能带朕视察,明年除夕前也望奉恩辅国公可以办好差事与朕同庆。”弘历看着下面的允禵说道。
允禵这些年还没有被弘历重用过,虽然弘历许他上朝听政,可还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差事。如今,心中的戾气早都没有了,若不是弘历他怕是还在宗人府待着。
比起先帝允禵对弘历更加敬佩,这些年弘历真的是成功学到了圣祖爷身上的仁慈和先帝身上的手段,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也早都希望可以再一展大志。
“是,臣明白,臣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允禵连忙跪下说道。
“恩,退朝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养心殿
弘历生气的看着吴来说道:“吴来,你现在带着刘裕铎去和亲王府,看看和亲王病的重不重。告诉弘昼,十日后给八旗子弟考试,他若是病还没有好,朕便亲自去他府上看望。”
吴来何尝不知道,弘昼这些年越发的荒唐了,若不是弘历宠着,瑾瑶劝着,就两年前殴打讷亲之事都够弘昼受的了。
“是,奴才这就去。”看着弘历越发难看的脸色,吴来连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