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一下,也不多言,过去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然后把小黑也叫了过去。
“坐好了吗?”
王看看我,问道。我刚一点头,就发现身体猛地一沉,像一脚不下心踩空了一般,心使劲往上一提。
但没等我叫出来,王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别怕,我们这是在一部电梯上,只不过这是一部很特别的电梯。”
“特别的电梯?”我有些不以为然。
“对,”王点点头:“你知道活塞吗?这部电梯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活塞,我们现在就像坐在这个活塞的顶端,它退我们进,它进我们就退,就是这个原理。”
噢,我明白了!
小黑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探过脑袋就要亲我,我一把把它推开,然后对王比划道:“就像注射器,我们现在就坐在这个注射器的推子上!”
王点点头,赞许地对我笑道:“对,你很聪明,回答的也很贴切。不过,我们可都不是病人噢。”我一下子笑起来,不好意思地将小黑搂到怀中。
这时,我发现自己开始有些喜欢上了这个过程,让我感到又刺激又好玩。还有王这个人。时间不长,我感觉身体轻微地一抖,王也随之站起来,我知道活塞运动结束了。
我们停下的位置,恰好正对着一个窗口——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洞口,而且看上去好像仅仅是一个洞口而已。因为如果又是一个洞的话,它的深度显然是不够的。
我们下了电梯,在这个洞口走了几步,就不能走了。
我回头目测了一下,可能最多只有两米深。不过,很快我发现了这个洞口正中位置,有一个阀门。对,就是阀门,一个巨大的阀门!
这我就真的糊涂了。我看看王,想问,但还是忍住了。
王将手伸到阀门上,转了一圈,像改变主意了一样忽然把手一松,望着我说:“我有点累了,这是个机械的东西,没什么窍门,还是你来开吧。”
我点点头,几下就把阀门拧到了底。
这时,我的手暗暗拉了一下,很松,但我没有贸然去开,而是很小心地挪开手,等着王的下一步指示。
王诧异地看我一眼,说:“怎么了,把门打开啊!”
我一把拉开阀门,钻进去,还来不及细看门里有何洞天,王就对我催道:“快,立刻把门关上。”
怎么关上呢?很简单,像方向盘一样朝一个方向转就行了。
不过里面的阀门与外面的阀门略有不同,多了一个摇柄。两个阀门其实就是一个,就像硬币的两面,一正一反罢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或者干脆两面都加上摇柄,实在让人费解。
王似乎还不放心,将摇柄用力有往上提了提,然后突然问我:“知道什么是水密门吗,就是潜艇常用的那种门?”
我点点头,但故意加强了语气地答道:“知道,那是一种特殊用途的门!”
王拦住我的话,指着阀门说:
“不,我只要你记住一点,不管是什么,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想都不会想地只要一看见是这种东西,能够马上打开立刻就在把它关上。而且,你最好不要在心里跟自己说,这只是第一次,以后会知道。这个念头,你一定不要有!”
为什么?
这三个字我险些脱口而出,但也不知是什么力量,我居然又硬生生地把它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