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剿行动轰轰烈烈,足足持续了五日,铃与灰言供出了全部老鼠。
一时之间。
审判之塔悬挂的头颅几乎没有位置再放,罪人的尸体堆叠如山,焚烧的烟雾经久不散。
禁令再次更改,只要抓到养蛊制工蜂之人,全家连坐,当场处死。
又颁布新令,女人不允许穿红色旗袍,一但发现,处以十鞭之刑。
与此同时,能工巧匠们被召集入宫,不分昼夜只为打造一个精美绝伦又坚不可摧的黄金笼子。
可王姬已经堕入了虞渊。
那是连羽毛都会沉下的无底黑洞。
王大约是喜爱王姬喜爱疯了吧……
街头巷尾又刮起了新的舆论,甚至商贩摊位开始流传起了王与王姬的各种小说小漫画甚至小电影。
其中最火的便数小说“暴君的宠姬”,此虽然页页见肉,套路恶俗黄暴到令人发指,然而人们被雷得外焦里嫩却又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作者八尾小狐,更是从潦倒的土肥圆闲二作家一夜成为人生赢家死土豪。
……
“王姬已经死了,你造这个没用的……”
温德仿佛听不见一般执拗,温情已经从无奈变成无语了。
哥哥疯了一样日夜赶工,还要逼着他进去各种实验笼子的坚固程度,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都觉得温德变态了。
终于,当他无法再掰断笼子逃出之时,温德黑沉的眸子有了一丝光芒。
温情都打不开的话,那世间只有他一人能够打开。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着小毒蛇待在里面破口大骂或者伸出细嫩小白手攥着笼栏可怜求饶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一点一点弯起。
哥哥的笑容跟个鬼一样渗人,温情无奈道,“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出去再笑?”
少年却不着急,打鸡血似的飞身躺在不远处的床上,就是不给他开门。
温情越发迷茫,“你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情要你做。”床上那人单手撑头,慢悠悠说道,“我要去九重门,我不在,日落之城就交给你了。”
温情攥住笼栏,眉心凝了凝,不悦道,“不过是一个女人,何必非要把自己倒贴进去,你活了这么久,反倒越活越倒退了?”
温德咧嘴,笑得极贱,“你这幅样子,怎么好像舍不得我一样?”
温情露出十二分嫌弃的眼神,头一偏,“呵呵,你还真会自作多情,爱死哪死哪去,最好死外面,省的回来碍眼。”
“我是要去寻人,又不是去送死,放心,你只要帮我看好日落之城,还有,帮我找到那个和你长相一样之人。”温德漫不经心坐直身子。
温情皱眉道,“和我一样之人?你要这个干嘛?”
温德嘿嘿一笑,“留着给王姬一天打十顿,算是送她的定情信物。”
“温德!”
吼声穿透双子塔,惊出一堆鸟形生物。
……
“啞啞。”
乌鸦在不远处聒噪,难听得让人想弄死它。
“扑棱棱。”
几滴冰凉粘稠还散发着不详臭味的液体生生砸在她脸上。
池遥遥楞是被熏醒的。
眼皮刚掀了条缝,一阵风沙扑面而来,灌了她一嘴。
将那句准备嚎出的,“我他妈居然还活着。”的喜悦瞬间给败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