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保万无一失吗?
原先不是有人假冒定王妃,被渤海城发现,直接处理了么?”
“对啊,即便再精密的易容之术,也逃不过定王双眼,被发现的人可是要被永世打入渤海城的黑名单的啊。”
众人见他如此胸有成竹,虽然心中意动,但还是满怀担忧。
实在是他们怕极了,也经不起渤海城的打击报复了。
这几年来,渤海城视他们和西戎为死敌,将他们打压的好惨,国中百姓苦不堪言,纷纷质疑,指责起他们当权者的无能来。
他们先前几次想从渤海城购得清元丹来繁衍,但均被渤海城拒绝,哪怕北泽人假扮他国人去求购,也会被认出来,或是被举报,或是被赶出渤海城。
他们北泽已经快两年,国内没有正常的孩子出生了,再这样下去,北泽怕是渐渐的,就要亡国,再没有北泽人了。
“如今我们北泽的情况,跟进了黑名单有什么区别?”
“诸位大人们且放心,这次绝不可能出错!”
那人说的斩钉截铁,“之前几次他们都是想着,那假王妃长的和定王妃越像成算便越大,这次咱们反其道而行之,弄个脸毁了的失了记忆的,但其他诸如身段动作小习惯像的不得了的,他们天然会同情疼惜这位王妃,哪还会去怀疑她的真假,毕竟谁都不会想到,咱们会来这一招……”在场北泽中人已经有人被他说服了,闻言频频点头,“那女子可靠吗?
这天下女子,哪一个都对自己容貌十分在意,咱们毁了她的脸,她到时候向渤海城投诚,那咱们……”“这些小的早已想到,她家人尽皆掌握于我手,她绝不敢生出其余心思,除非她不要她家人性命了,再说了,这是身为北泽的子民为北泽做贡献的本分,选中她,那是她的荣幸。”
听他说完这些,北泽主事之人的脸色终于轻松起来了,“还是你有办法,这些年这渤海城将我们打的落水狗似的,还拒绝和我们来往交易,这次可就要靠她从渤海城弄好处了,控制了这个假定王妃,便是控制了定王,哈哈,此事若是成了,你加官进爵不在话下,到时候清元丹唾手可得,先赏于你!”
“谢大人赏!”
那人立刻激动的跪了下来。
众人沉浸在即将到来的美梦中,得到定王府约在拍卖场上的消息后,便立刻动身带着他们千辛万苦找来的女子前往了渤海拍卖场。
这个拍卖场最开始是由秦风和顾九霄为了收集秦艽消息而一手建立的,只要能够提供切实有效的秦艽下落的信息,渤海城便会为他们提供包含生息草分支在内的任何物资,后来才渐渐发展成如今集大成者的拍卖场。
拍卖场会拍卖一些世上罕见之物,如若有人想要,便需要拿其余奇珍异宝亦或者是秦艽下落的消息来换,而无论什么奇珍异宝,在渤海拍卖场这里,都没有他们王妃的下落来的重要。
渤海拍卖场本是秦风在管,但由于南越缺将才,秦风在将拍卖场带上正规后,便交于了儿子秦珏,随后赶往边疆驻守。
而这拍卖场,一律拒绝北泽和西戎人来的。
因此当北泽人大摇大摆的进了会场,而没有拍卖场的人出来阻拦后,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暗自揣测着北泽和渤海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天是不是要变了……北泽人很是扬眉吐气了一番,他们带着一个头上戴着帷帽的女子,特意在拍卖场转了一圈,才由拍卖场的引路丫鬟送入了贵宾包厢。
“这北泽人是得了什么稀罕物什么?
怎么能进渤海城,更能进去这拍卖场的贵宾包厢了?”
“呵,这群北泽狗真是小人得志!”
“誒,你们注意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子了么?
瞧那背影,跟定王府给出的画像极为相似啊,难道他们找到流落在外的定王妃了吗?”
经人这么一提醒,众人再去看那女子的背影,倒还真的像极了那位定王妃。
“快,去请珏公子和王爷来!”
拍卖场的人自然也发现了,慌忙派人去请秦珏和顾九霄过来。
北泽众人被领进包厢后,拍卖场的管事又送来了一些瓜果,这新鲜自然之物在以前是普通之物,可在如今物资匮乏的时候,那可是稀罕之物。
众人看的双眼发亮发红,今日的待遇和往日来一次被赶出去一次对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啊。
“幸亏我们找到了她。”
北泽人纷纷看向那戴着帷帽,默不作声坐在包厢角落的女子,眼含火热。
主导此事的人顿时一脸得意,这个女子的家人都在他手中,她只能受制于自己,乖乖听话,一旦她入主定王府,就相当于他掌控了一半的定王府,只消想想,他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众人正得意间,包厢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拍卖场的丫鬟柔声道,“公子,请。”
却是秦珏正好就在拍卖场内,听到消息后抵不住对秦艽的在意,赶在顾九霄他们到来之前,先行来了包厢。
众人豁然变色,立刻紧张起来。
主导此事的人看向那带着帷帽的女子,“接下来是泼天富贵还是万劫不复,就看你的了。”
接着,他便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殷勤的笑,亲自迎了上来,“哎呀,珏公子……”三年后的秦珏,又长高了不少,身材愈加瘦削,瞧着也比先前愈加老成严肃了些。
秦珏难得失了礼数,一把推开这人,几步走到那戴着帷帽女子跟前。
他喉咙干涩,紧张的连声音都在颤抖,“姐姐……是你吗?”
秦珏说话间,便伸手要去揭开那帷帽上的面纱。
“嗯,这么热闹?”
正当他要揭开那面纱之际,顾九霄慵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长身玉立,着一身玄色锦袍,看着极是俊朗威严,此刻他臂弯中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乖乖巧巧的窝在他怀里,脸压着他的胸膛睡的正欢,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