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安目光清冷,拿着佛珠走出去,我却发现他的眉头有些拧着,瞳孔的焦距也不对,脚步的迈动似乎也不太干脆。我错愕地想,难道他看不见跑步男?
所以刚刚才会让我去查看?
“宁欢。”
“啊,在。”我忙回神,他却一把拉过我,只觉得手中一暖,佛珠在我手心发红发烫,像一块不断烧的烙铁。
我手忙脚乱,急得团团转:“好烫好烫!你干嘛——”下一秒身体被推了出去,脚下胡乱走了几步,退到了跑步男身边。
“你没事吧?”跑步男扶住我,惊奇地叫一声,“咦,我居然停下来了!”
我站稳后,抬头看他,只见手中的佛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飞起,嵌入了他的额头,红光散满他的身体,从头到尾,映着他蓝色的运动服有些落寞的味道。
“三十年了,我终于可以停下来了。”跑步男面容平静,带着一丝解脱,他的眼眸亮闪,脸还是那张脸,老成而憨厚。
“小兄弟,你听我一句,一寸光阴一寸金,有些事情可以等,有些人可等不了了,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体渐渐消失在楼道里。
佛珠飞旋而下,居然又落到我的手中,上头还烧着,奇怪的是这一次我并不感觉烫手,我诧异地看向白冥安:“它怎么——白冥安,你怎么了!”
我急忙上前查看,白冥安坐躺在门框上,脸上苍白一片,嘴唇有些发青,无意间碰到他的手只觉得彻骨地冰冷。
吴东力晃神回来,即刻跟过来:“宁小姐,来,我们把他扶里面去。”
“好。”
我们把他放在吴东力的床上,盖上被子,我坐在床边守了他一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别死啊,白冥安,千万别死。
到了早上,阳光投进窗户,刺眼得我扭过脸,睁眼时对上漆黑的眼眸,我眨了眨眼睛,欣喜地抬头:“你醒了!”
伸手去拉他的手,他想收却被我用力拉住,感觉到体温恢复正常,气色看着也好了一些。我松了一口气,放开他:“你没事了。对了,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白冥安眼眸微动,我直勾勾地盯着他,期待一个合理的回答。
房门在这时候开了,吴东力进来,扬了扬手中的鲜奶和小笼包:“嗨,早餐来了。”他走过来,把分量最多的递给白冥安:“白先生没事吧,昨天可把我们吓坏了。”
白冥安手里捏着小笼包,皱了皱眉,递给我。
我正在吃我的那份,骤然多了一份,不由一怔:“干嘛?”
“你吃。”他淡淡说。
“哦。”看来是不喜欢吃,反正我觉得自己这份分量不够,嘴角弯了弯塞一个小笼包到嘴里,一只修长的手伸来把我手中的鲜奶抢了过去。
“唔,你干嘛!”
“等价交换。”白冥安一口气喝完,又转头看向吴东力。
“啊,这个也给你好了。”吴东力非常识相,主动地交出鲜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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