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嚣张的郃团,以及激动万分,快要咧开嘴大笑的秦薛弓父子二人,在这个过程中,却没发现,秦明一直冷眼注视着郃团,目光在两位激动的父子身上,来回游走着。
“你俩很期待秦韵的死?”秦明突然冰冷的问。
“是!”秦郝激动的应道。
就在瞬间!
中帐大营气氛降到了冰点。
人们怪异的看着秦薛弓、秦郝父子二人,目光都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两人显然表现过头了。
等人们怪异的看着他时,秦薛弓才突然意识到,事情好像并没朝着他们所想的方向发展。
“不!不是!”秦薛弓急忙摆手,制止秦郝的话,“大爹,我郃团只是为了替秦家考虑,秦韵她是叛贼,祸乱我秦家,我们自然想让她死!”
秦郝张了张嘴,见父亲一脸紧张,他还不知所云,却也跟着乖乖闭嘴了。
秦明面色越来越冰冷下来。
他朝着秦屠示意一下,在他耳畔小声说了几句话,秦屠点点头,急忙带着人下去办了。
中帐大营里,陷入漫长未知的等待。
没人知道,秦明派执法堂堂主秦屠去做什么。
刚才还嚣张的郃团众人,现在也都意识到气氛好似有些不对,也都乖乖安静下来。
只是,他们还很疑惑。
不知道气氛哪里不对。
“秦韵,你想说什么?”
郃团人们惊异的发现,秦明对秦韵的态度,反倒缓和了几分。
经历刚才的事,不应该对秦韵更加愤怒吗?
没人知道,秦明心里到底想什么。
秦墨缓缓抬起头来。
他故意将自己小拇指露在最显眼的位置,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触目惊心的血痂伤口。
人们看到他的小拇指,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根小拇指,完全变形了。
“我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因疼痛,颤抖的声音,在大营响起。
他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最终定格在了秦明身上,“我不想辩解,也不会辩解。”
“非要说些什么,就说说数年前的事。”
“数年前,我秦韵受爷爷你所托,镇守扶风西面森林。”
“为了秦家,我毫无怨言,毅然决然踏上孤独的道路,这一走,便是数年光阴。”
“我在那里,一人渡过人生的十八岁成人礼,我在那里,学会了忍受孤独,我在那里,无数次想过自杀……”
“那里,全是森林。”
“我一个人,在洛神的后方,孤独等待了数年。”
“我不敢死,怕有一天爷爷需要我。”
“我不敢逃,怕逃跑的举动,害了秦宗数万人。”
“我也不敢哭,我怕哭声,会惊醒洛神,坏了大事……”
秦墨望着人们。
他仿佛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用最平缓的语气,最朴实的辞藻,堆彻出一句句击碎人心的话语。
很多人惭愧的低下头。
就连一直看着他的秦明,也不由缓缓低下头,目光没再和秦墨对视。
这是秦家一个无名的英雄,在讲述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