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规划的路线,绕行锦州就要走建昌、平泉,这样距离密云才会越来越近。但是现在诛杀了一支元军队伍,逃窜的元军必然会把消息传到齐国皇都,齐皇和身边官员又不是傻子,分析后必然会猜到萧锐他们的身份。
当然了,他猜不到身为太子的萧锐竟然亲自来了,但他能猜到铁龙骑!
既然齐皇知道了铁龙骑,那接下来他会怎么办,张良猜得清清楚楚,所以建昌去不了了。
那去哪里?
北上去阜新?或者西北去朝阳?
都不是!
按照惯性思维,铁龙骑在锦州出没后,必然四处逃窜,齐国人可以算出铁龙骑的行军速度,就能算出大概能到达的州府,然后通知相应州府戒严。
所以,不仅仅是建昌戒严,阜新、朝阳,甚至东部的盘锦等地都要戒严,防止铁龙骑狡诈的往东跑。
如今距离消灭元军骑兵已经过去了两天,按照铁龙骑的速度早就二三百里之外了,那萧锐和铁龙骑到底在哪里?
在哪里呢?
还在锦州!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惯性思维是铁龙骑会逃离锦州,但是张良却反其道而行,他们就呆在锦州。
既然行踪已经败露,那就不用隐瞒了,继续在锦州唱一出大戏,从而让齐国、让天下人知道大夏铁龙骑的强悍!
锦州境内山脉连绵起伏,东北部有医巫闾山脉,西北部有松岭山脉,形成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地势,所以锦州城建立在山脉的东南方的平原位置,避开了山脉。
萧锐、张良和铁龙骑绕了一圈锦州城,便进入了医巫闾山中。
医巫闾山中奇峰林立,树木茂盛,六千余人藏进山里,隐藏在一处峡谷中。因为骑马不方便,所以就没有深入山脉之中,而是藏在了外围。也幸好抢了元军的补给,所以不用担心粮草问题。
安定下来后,萧锐和张良带上典韦、养由基,脱下铠甲,摇身一变成了俊秀少年郎,骑马离开医巫闾山,来到了锦州城。
来到锦州城,四人并未受到多大的盘查,直接就进了城。来到一家酒馆刚坐来,根本不用打听,就听齐国百姓在议论大夏铁龙骑的事,这种事瞒不住,毕竟杀了一万多元军,并且朝廷还发布八百里加急快报命令州府戒严,不想知道都难。
萧锐点了几个菜,正好顺便听听百姓是怎么议论的,这一听,嘿,竟然听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声音。
“大夏铁龙骑太有种了吧,区区几千人就敢来犯,而且还杀了一万多人的元军,元军这么好杀吗?”
“就是!是大夏的兵太猛,还是元贼的骑兵太差劲!若是元贼差劲,那岂不是说明咱们大齐更是垃圾!”
“言之有理啊!元贼乱我们北方,打得咱们节节败退,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咱们大齐的兵呢!都累死在女人身上了吗?丢人!”
“是啊!真丢人!现在朝廷还和元贼合作,让那些惨死的百姓死不瞑目啊!反过来,还是夏国的兵马替我们报仇,可悲啊!”
“嘘嘘...此话莫说,莫说...”
......
这就是民声啊。
萧锐和张良对视一眼后,张良起身,在热议的百姓之中,请来了两个愤青。
两个愤青青年看到萧锐和张良仪表不凡,而且衣着华丽,表现自然就恭敬了几分,几人认识后,萧锐请两人一同入桌饮酒。
“多谢萧兄、张兄款待,不知两位兄台哪里人士?”两个愤青一人叫陈方,一人叫王远。
张良说道:“我们来自密云,准备北上皇都。”
两个青年点点头,笑道:“听两位兄台的口音,的确来自南方,听说密云往南就是边关了,现在和夏国打得正凶吧。”
萧锐随口道:“双方胶着,暂时分不出胜负,只是可气那元军,桀骜不驯,哎...”
此话立即引起这两个愤青的满腔腹诽,随即就是一连串的抱怨。
张良看准时机,问道:“两位兄台是锦州人士?不知是否了解锦州城知府大人?以及驻扎在锦州的袁将军?我可听说这两位大人性格豪爽,没有官威!盼望着有机会拜见这两位大人。”
陈方点点头,道:“我们是土生土长的锦州人,说起我们的知府大人,那绝对是一等一的清官,不仅清正廉洁,而且乐善好施,很多有志之士慕名求见他,若是得他赏识,还能得到他的举荐信呢。不过这举荐信太难得,一年也写不出几封,两位兄台若是有才华,倒是可以试试看。至于袁将军...”
说到这里,王远接话道:“袁将军的性子就火爆了,并非两位兄台听说的那样,相信是听错了。”
张良为二人倒酒,并好奇问道:“陈兄、王兄,我俩初来乍到,可否详细说说,也让我们长个心眼!”
他们进城,就是为了打听这位袁将军的为人性格,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而锦州城外的六万大军便是萧锐和张良的目标!
五千打六万?
纵使是精锐的重甲骑兵也是有难度的,毕竟对方还不是乌合之众,一旦打完甩不干净,被追击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