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
惑心说着就把愚凉放在桌子上的金票递了过去,那大夫见此,立刻收下。毕竟一百两黄金换个羊肠线一点不亏!
“姑娘可缝过衣赏?那伤口只需您用此线缝起来就是!针脚不要太过细密,一指蛋宽缝上一针即可。”
“什么??你莫不是诓我?皮肉也可缝补??”
惑心一把抓住了那大夫的衣领,正要继续说什么,就见愚凉已经出来,用清水洗了洗手后,径直的走过去拿起了放着针线的托盘,并且回头对着惑心说道:“确有此法,进来掌灯。”
惑心听此便放下了那大夫赶忙跟着进去了。
“主子,属下来吧!”
“你可缝过衣裳?”愚凉穿好线抬头问了一句,只见惑心突然脸一红,退开了。
愚凉摇了摇头,在床边坐好后,说了一句:“掌灯。”
从前还在墨城时,她与墨阳落破,经常穿着有各种布丁的衣物,而那些布丁,全是愚凉去捡的破布缝上的,为了衣物看起来整洁好看,她还专门偷偷跑去了一家绣坊给人当帮工——给人洗衣服。
不要钱,只求赏赐些针线,顺便教她一点绣花的技艺。
愚凉低着头耐心的为周棉棉缝合伤口,针线穿过人体时的触感令她的手有点抖。闭了闭眼睛,忽略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睁开眼睛继续缝合。
看着小心又认真的愚凉,惑心心中疑惑不解,同时也感叹周棉棉的好运!能被主子如此关心的对待。
如果让人知道此刻亲自动手照顾周棉棉的愚凉就是人人谈及生畏的鬼影尊主肯定不会有人信!
不过…这一针针的缝在人肉上的画面若被人看到,肯定也会被吓死!
晃了晃头,手中的灯往前凑了凑,为愚凉把光线打好。
她们二人照顾了周棉棉一夜,早上大夫看过后才说已经没有大碍,夜里没发烧就说明她的性命无忧了。
待愚凉躺在人家大夫的躺椅上休息后,惑心才反应过来愚凉身前的衣服上都是干枯的血迹!于是就想返回府里替愚凉拿身替换衣物。
付府门前,一夜过去了,秦青还带着太医在府门外等候,若不是惑心回来,也不会知道他们已经等了一夜。
“姑娘!”
“你回去吧!我们用不起你们的人!回去告诉墨阳王,以后少惹我们主子!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撂下一句话就不再理会秦青,见此,秦青只好打道回府了。
返回医馆的惑心也没给愚凉提起这件事,省的惹她心烦。
惑心回来医馆没多久,周棉棉就醒了。
“嘶…”肩膀的疼痛让她愣了片刻,正想起身,却被惑心按住了。
小声的说道:“嘘!主子刚睡着~你别动!小心伤口裂开!我去给你倒杯水润润喉。”
服侍周棉棉喝了一杯水后,才听见她说了一句话。
“我…我还活着呢…”
她还隐约记得,自己昏迷前听到有个愤怒的声音说自己活不了了的…
“当然还活着了!你的伤可是主子亲自动手给你治的!”惑心说完话后,又问了一个问题:“哎,问你个事!”
周棉棉转头看着惑心,示意她问。惑心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趴在床边小声的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做到让主子那么关心你!以前我们受伤,主子可是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
惑心这句话把棉棉给问住了,思考片刻后,她给出了一个答案:“可能…可能公子心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