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就不能懂幻术?”江长安笑道。
“什么时候下的术?”慈心圣女想不通,她向来谨慎得很,怎会中术都自相不知?
江长安笑道:“你很聪明,一般根本不会给我下术的机会,但是有一瞬间你放松了警惕。”
“不可能。”慈心圣女笃定道,哪会还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
江长安手指中夹着那枚慈心圣女没有收下的丹药,笑道:“下蛊是在避祸符,而下术则是在我递给你丹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时间,你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判断我手中丹药的真假,就是那个时候你中的术。”
江长安莞尔一笑:“真是可惜,从头到尾我手中的白药丸都是真的,这是你唯独没有接下的一个真的。”
江长安淡淡问道:“你破坏法阵就不怕那个老东西再找过来?还好我留了幻术,不然这个时候恐怕神耳尊婆早就循声找了过来,你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就算是那样,我也要杀了你!无耻小贼!”
慈心圣女还欲再度攻击,却一声痛苦的低哼栽倒在地。
她体内被神耳尊婆留下的伤势未能痊愈,况且又有江长安下的蛊毒在体内,刚才那一击已经是凝聚了她体内所有的力量,现在只能勉强费神压制着体内蛊毒。
重伤未愈,气血虚弱,才奔了几步,慈心圣女脚下一软,立时扑倒在地。
江长安道:“说再多你现在都没有动手的力气,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祈祷今晚的宴会,我还能活着回来。”
慈心圣女穆然惊觉道:“你要在宴会上对恭王下手!”
“不行吗?”江长安淡漠问道。
“哼,我还道是江长安能够有多聪明,原来也不过是一个懦夫!为仇恨所束缚大道难以脱身的懦夫!”
江长安不为所动,笑道:“你错了,只懂得嘴上功夫的人,才真的只是懦夫。”
她低喝一声,竟是不顾体内蛊毒向着江长安扑去,同时口中念咒,江长安脚腕处的红绳倏忽收缩,转眼勒紧肉里。
江长安痛呼之下猛地冷嘶:“臭婆娘,你疯了!”
江长安痛苦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君子礼节,身形如同狼虎将慈心圣女扑倒在地,双手将两只皓腕按在地上,两腿跪在她两腿之上,整个身子基本是趴在了慈心圣女的身上。
慈心圣女虽然双手无法继续结印,但是檀口速念咒决,每每念动一分,他脚下的红绳都会勒紧一分,她的心中已有必死之志,誓要与江长安鱼死网破才肯罢休!
“你不要命了!”江长安怒道。
“无耻小贼,杀了你我自了断!也不愿见到你这幅小人嘴脸!”慈心圣女口中咒决念动更快,江长安左脚完全失去了知觉,只有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袍。
别无他法,江长安情急之下一张火热嘴巴堵在咫尺之遥正在急速念动咒决的红唇上,慈心圣女陡然一惊,两眼瞪得如同圆铃,一时间竟呆呆愣住。
江长安无暇品尝口中柔软,腿部的疼痛让他无暇顾及这些,最可恨的是这金刚丝上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宝物,所伤的伤口别说愈合,就连止血都成了一种奢望,哪怕是江长安这种经历过千万次锤炼的筋骨也短时间内难以愈合。
江长安殊不知慈心圣女心中震惊远远比他更甚,寻常人要是缠上了这金刚丝,法咒念毕一遍那人必定尸首分离,完全肢解,可是眼下法咒来来回回念了七遍,金刚丝尚且只是伤了他的皮肉,无法动辄他的筋骨半分,难不成这家伙的骨头真的是铁打的?
腿部的疼痛缓和半分,江长安这才反应过来口中的香软,惊愕之下慈心圣女的牙关未锁,江长安邪异一笑,瞬息之间掠夺者每一分的领地。
嘶!
江长安舌尖猛地疼痛,丝丝鲜血溢出嘴角,慈心圣女眼中如有火烧:“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