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善,是褚遂良的字,褚遂良河南禹州人。
褚遂良他出身于名门望族。父亲褚亮被唐太宗李世民选入学馆,充当国事顾问,为著名的十八学士之一。
褚遂良工于法,初学虞世南,后取法王羲之,与欧阳询、虞世南、薛稷并称“初唐四大家”。
褚遂良的楷代表作品主要有《伊阙佛龛碑》、《孟法师碑》、《房玄龄碑》、《雁塔圣教序》。
褚遂良还博学多才,精通史。隋末时期,追随西秦霸王薛举,担任通事舍人。归顺唐朝后,得到唐太宗重用,历任谏议大夫、黄门侍郎,累迁中令,执掌朝政大权。
褚遂良主张维护礼法,确定嫡庶;皇子年幼,应留京教育,不可外任都督刺史,以免扰繁民力等。还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勋等定策,劝太宗立晋王为太子,以免争位之乱。太宗欲征辽东,遂良竭力劝阻。十八年,任黄门侍郎,参综朝政。二十二年,任中令。太宗病危,将太子托付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由遂良起草遗诏。
褚遂良和长孙无忌关系极好,前期他俩是李承乾的支持者,后期是李治最大的支持者,她们也是李恪夺嫡之路上最大的障碍。
“老夫发现自己猜不透我们这位汉中郡王?”长孙无忌一脸忧愁道。
“辅机是不是想多了,我看汉中郡王就是一位很简单的人,出生高贵,年少聪颖,才华横溢,醉心诗词,不喜约束,向往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不仅有少年郎该有的急躁跳脱,也有年少成名之后的沾沾自喜,轻狂傲慢,…”褚遂良道。
“哎,这汉中郡王有时看似鲁莽,实则又十分机敏,我甚至觉得这汉中郡王比监狱里的的魏玄成和王叔玠更难对付,所以所我看不透他,我甚至担心他有可能是承乾争夺太子之位的最大对手!”长孙无忌眉头紧锁道。
长孙无忌口中的魏玄成和王叔玠便是隐太子李建成心腹魏征和王珪。
魏征曾为太子李建成太子洗马,王珪曾为太子中允,二人同为李建成的左膀右臂,叫天策府上下为之头疼,若非王珪武德七年受杨干兵变之事祸及,流放巂州,导致魏征一人孤掌难鸣,玄武门之事能否功成还是两说。故而长孙无忌将李恪比作魏征、王珪,已经算是极为重视了。
褚遂良不解地道:“长孙兄是不是多虑了,我观汉中郡王生性洒脱,无心权势,并无野心,性情也算敦儒,只要不招惹他,他也完不会针对?”
长孙无忌看着褚遂良,脸上露出一丝忧色,叹道:“我与那李恪虽然交往不多,但我却总觉得他并不像表面上想象的那般简单。”
褚遂良听得长孙无忌这么说,轻声笑道:“左右不过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纵然再有心机,恐怕也不至如此程度吧。”
长孙无忌却摇了摇头道:“这可未必。”
褚遂良问道:“长孙大人的意思是?”
长孙无忌回道:“登善岂不闻王莽之术?”
周公畏惧流言日,王莽恭谦未篡时。
听到王莽二字,褚遂良倒吸了一口冷气,褚遂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方才殿中那个机敏活泼、风度翩翩的少年与王莽这样的奸佞之徒联系在一起。
褚遂良道:“以汉中郡王现在的年纪,长孙大人的担忧是不是太重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至少我敢肯定李恪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单纯!”长孙无忌语气肯定道。
“为什么?”褚遂良好奇道。
“因为我与汉中郡王交过几次手,但每次都是我吃亏,他却毫发无损!不是老夫自夸,这世上能让老夫吃亏的人并不多,但偏偏老夫在李恪这个半大孩子身上接二连三的吃瘪,就冲这一点就说明那李恪不简单!”长孙无忌颇为恼怒道。
“呵呵…”褚遂良突然想起长孙无忌被揍的场景,不由得微笑道:“长孙大人是当局者迷!”
“什么当局者迷?”长孙无忌疑惑道。
“怎么说?“长孙无忌好奇道。
“呵呵…是没有抓住汉中郡王直来直玩、冲动易怒、无所畏惧的性格,只要的动作语言对他怀有敌意,他就能在任何场合当场动手,他根本不会考虑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与我们之前的对手都不一样,用之前对付那些敌人的手段去对方他,当然要吃亏了!长孙兄如果和别人比计谋,我相信这天底下没有几人是的对手,可是遇到汉中郡王这种不计后果,横冲直撞的二愣子反而束手无策了!”褚遂良微笑道。
长孙无忌沉思了半晌,才悠悠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所以说长孙兄是想太多,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褚遂良宽慰道。
“希望如此吧!”长孙无忌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总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总隐隐约约觉得李恪是他的大敌一般。
褚遂良见长孙无忌的眉头依然紧锁,便安慰道:“如果长孙大人仍有顾虑,可以找机会敲打一二,但手段一定要隐蔽,最好不要像今天这样,实话实说,长孙大人,是大皇子的亲舅舅,妹妹又是当今皇后,就有外戚这么一个敏感身份,储君之争不宜干预过深,免得引来当今圣上的猜忌,以免失了圣心,今天就已经引起陛下的不满了!”
“当真?”长孙无忌大惊道。
“确实如此,当为难汉中郡王的时候,我发现殿下的脸色明显露出不悦的深情,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长孙大人虽然深得陛下的信任,但汉中郡王毕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而且汉中郡王才华横溢,诗字双绝,深得殿下的喜爱,大人处处针对汉中郡王,殿下自然不高兴,毕竟陛下并不是圣人,也有喜怒哀乐,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处处针对自己爱子的人!”褚遂良好心提醒道。
听褚遂良这样说,长孙无忌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种种行为颇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