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蠢,掉进了溶洞里!”
她的声音里带着嘲弄。
“可是我觉得他不该是那样蠢的,他和当年不像了。”
“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
“可是。。。”到嘴边的话,她又收了回去,许是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
“那你说是腌呢还是溶呢?”他轻声笑道,全然没有当成人命来看待,倒像是处理牲口一般。
“可是。。。。”
“怎么?”他有些惊讶“你不是最痛恨这些人了吗?你想想他们的父辈,祖辈是怎么对你的?如果他们当初对你仁慈一点,你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不是,我恨他们,可是我看到了他,我。。。”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不知有没有落下泪来。
“那个人?”那黑人饶有兴致的转过身来,点点昏黄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
那一刻我竟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坏。
“那你快要解脱了罢!”,他声音里有几分决绝的意味“那些人你自己处理吧,不用再问我!”
“可是――”
“别可是了,你知道吗?我其实有些羡慕你,其实永生并不是快乐的,我只想回到我的家乡。”
空气静了很久,那个女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慢慢退出石门。
我依然蜷缩在那个角落里,不敢动,不敢大声出气,单雯雯他们也被逮住了,好像本来就很薄弱的机会也没有了。
也不知道那个面露精光的男人是好是坏,有没有在这里。
庆幸的是那个黑炭一样的人,没有恐吓我,也没有试图抓住我,只是轻轻的说“你的衣服在台上!”,虽然口音有些怪异,却很温和。
自言自语道“我的故乡是一个很美的地方,穿过一片沙漠再度过一片海,那里就是我的家乡。”
然后他又继续哼着那首古老又诡异的民谣,慢慢的走出去了。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门依然静静的敞开着。
他这是故意放我走??可是他辛辛苦苦把我裹起来,又轻易的把我放出去,这样太不符合逻辑了。。。
来不及多想,我慢慢的挪到那石台边,摸索着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刚刚出门,便觉得眼睛有些刺痛,应该由于在黑暗中待的太久光线有些强烈,我不太适应,所以眼睛有些眩晕。
待眼睛完全适应光线之后,勉强能睁开眼睛,发现其实光线并不是太明亮。
那是一间很大的宫殿,都是黄土烧出来的砖砌起来的,墙壁足足有三层楼高,每隔一段,墙上都点着烛台,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从下到上一段一段的阶梯一直通到顶部。
这么大的殿却空无一人,看着这高嵩的台阶我点怕,这爬上去,腿恐怕得得废掉。我拿着烛台回到那间屋里。
惊的我冒出冷汗,这屋子里有上百口竖立的黑匣子,每个黑匣子里都站一个人。
他们的身材出奇的干瘪,露出的眼窝还凹陷下去,与其说被裹着的是人倒不如说裹着的是一具一具的骷髅,他们都没有意识,谁也没有出现像邵杰一样的情况,我想救他们却不知从何下手。
露出来的眼睛让我更难以分辨被裹着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