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尧的地方,没有人敢这样硬闯!
“你是……啊!”
三秒钟后,房间内的医生便听到一声惨叫,然后便是“碰”地巨响——像是有人被提起来,然后再狠狠丢出去,砸碎不少家具的声音……所以被丢出去的人是?
“碰!”
还没等他细想,房间的门同样被人粗暴地推开,医生吓得瑟缩了几步,正好站在舒小婉的床边,惊恐地看着门口……一个满身戾气的男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颀长的身形覆盖在一件黑色的大衣中,他整个人都含带了死神的暗沉,一双琛色的眸充斥着冰冷,只是从医生身上扫过,医生便感觉看到了死神的宣判……
这个男人,很可怕!
“恩……”舒小婉无意识地在梦中呜咽,输液的冰凉让她本能地动了动手臂,南宫琛的视线也瞬间被带到了那根输液的皮管上……于是,原本还似阴天的脸色,瞬间转化成了狂风暴雨!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大步上来直接拔了她手上的针,另一手猛然扣住医生的脖子——医生根本来不及逃脱,整个人都险险地被他提了起来!
“你给她用了什么药?”强烈的愤怒和恐慌侵袭而来,南宫琛大声地吼了出来。
他不会忘记唐尧的卑鄙——
唐尧曾给她注射过毒\品,好在伎俩并不大,那么这次呢?这次到底又是什么!!
“我……咳咳!”脖子被他扣得喘不上气,医生的整张脸都憋得发红发紫,他挥舞着手臂挣脱不开,只能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解释,“没有……害她……”
“到底是什么药?”手上的力道紧了紧,他差点当场捏断医生的脖子。
“退烧……退烧药……”医生急急地喊出来,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猛然一轻,自己的双脚重新回归地面,他这才松了口气,剧烈地呛咳起来,“咳咳……她发烧了,我只想给她退烧……”
南宫琛的眉头蹙了蹙,这才转身仔细看向床上的人——
舒小婉的双眸紧闭,她的眉心不安稳地紧蹙着,他抬手覆上她的额头,果然……好烫!混账!到底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于是,他在下一秒径直掀开她的被子,在看到她浑身潮湿的衣服时眉头皱了皱,然后毫不犹豫地弯腰抱起她——舒小婉,不要怕,我来了……带你回家。
“你!”南宫琛旁若无人,医生却不由急了。
他怎么能把舒小婉交出去?
唐尧说好了把她交给他的!
万一等会儿唐尧回来……他还要不要命了?
“你不能把她带走!”他的大吼大叫不能引起南宫琛丝毫的回应,在他着急得几乎跳脚之时,南宫琛已抱起了舒小婉,旁若无人地朝门口走去……
“不能走!”
最后一声徒劳的“挽留”之后,医生终于咬牙,猛地拿起医疗箱中的小针筒,狠狠地朝南宫琛背上扎过去!
正中肩膀,晶亮的液体在瞬间被推注进去。
“是什么?”南宫琛的脚步停了停,没有回头,只是冷然问他。
医生得意地勾起唇角,这才敢慢慢靠近南宫琛,已经等待着他当场倒下的画面:“……是镇定剂。”所谓的镇定剂,有一定的麻醉作用,他就不信南宫琛被注射后,还有伤他的力气!
“这样……”依旧是背对着的方位,南宫琛不屑的轻哼传来,然后在下一秒,医生只觉得眼前一黑,南宫琛敏捷而迅猛地一脚横扫过来,直击他的面门……
他毫无防备!
甚至连惨叫出声的反应力都没有,他整个人便被踹飞出去,后背撞上床头柜,疼得当场晕了过去……
俊眉微敛,南宫琛冷冷地收回目光,给那个已然绵软的身体留下一句话:“那种东西……对我根本没用!”
任何的药物,都是会产生耐药作用的!镇静剂对他没用,是因为……因为四年前他愤怒的时候,他们对他用得太多,最终变得一无用处……对,关于四年前的记忆,在他脑海里一点点苏醒……
宾馆的楼前,停着完全一致的黑色轿车——整齐划一的外观,阵势不小的数量,外表严肃的随从……这样的阵仗,难免引来不少过路者的瞩目。
这里是住了哪位大人物了么?
“雷哥,让琛少一个人上去,合适吗?”下属不安地凑过来,捅了捅同样神色不安的翌雷。
“……闭嘴。”
他也知道不合适!
但是人家琛少坚持!琛少的决定,是他们能随意更改的吗?
于是,纵使心中有再多的不安,翌雷也只能笔直地站着,目光紧盯着酒店大堂的方向——当看到南宫琛抱着衣服湿漉漉的舒小婉从里面出来时,翌雷委实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琛少?”他本能地冲上去帮忙,伸了手却又尴尬地缩回去。
对方是舒小婉,肯定是不能“接过来”的!
“开车。”唯一而简短的命令,南宫琛冷声开口,抱紧了怀中的女人,径自朝着为首的那辆车走去……
他没有给她带换洗的衣服,更没有开宽敞舒适的房车。窄小的车厢后座,他只能紧紧抱着体温滚烫的她,用手臂的力度给她无声的安慰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