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修炼的是少林镇派绝技‘摩诃无量诀’,一拳一掌间虽大开大合,但招式使出却给人一种平和不争的出尘之感。
而叶清玄虽出身玄门正宗太清派,却另辟蹊径创出不攻之剑。虽是不攻,防守时却剑随心动,心随意动,化敌之攻势反其身。
一时之间,两人倒也不分高下。
戒色越打越难受,每次一拳打出,叶清玄都会以剑御劲,将他打出的拳劲绕了一圈又返回来。他只好增一分力强行压制对方返回的拳劲,结果却又被对方返还。
长此以往,两人将进入比拼内劲的状态,看看是叶清玄先无法弹回他的内劲,还是他自己先支撑不住。
数十招拆过,戒色灵机一动,运气于手,一掌拍出,直取叶清玄胸口:“接我一招‘如来度厄’!”
叶清玄凝神戒备,‘一气化三百·守势’以准备就绪,只等戒色袭来。
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解说的吴穷开口:“戒色一式‘如来度厄’当胸而下!叶清玄却处变不惊!刚才多次承受戒色十成拳劲,他以有所不支,正思索对策间,对方使出绝招袭来!此举正合他意!只见他暗自运劲,正是要凭借师传绝学‘一气化......三千还是三百’来着?将对方攻来的内劲全数返还,以此奠定胜局!”
叶清玄闻言微微一滞,提剑慢了半分。
可惜了,他内心轻叹一声,默默散去附着于剑上的内力。
戒色微微一笑,左手藏于身后暗暗运劲。
原来他右手挥出的一掌乃是虚招,正是要借此虚招骗出叶清玄的‘一气化三百’,然后左掌运劲于实,攻其不备,借此赢得胜机。
此时,吴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可惜,叶清玄却是失算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此竟是戒色之计!原来戒色业已支撑不住,以佯攻诈出叶清玄的‘一气化......那什么’!之后藏于背后的左手才是真正的杀招!他的策略能成功吗!遭遇危机,叶清玄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吗!紧张紧张紧张!刺激刺激刺激!最终的结果到底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
戒色脸上的笑容凝固,右掌的‘如来度厄’绵软无力的拍在叶清玄挡在胸口的剑身上,两人相顾无言。
在场众人无一出声。
良久,吴穷疑惑的声音传来:“怎么不动了?你俩这是在干嘛?快接着打啊!我这儿还等着结果呢!”
戒色脑门上青筋浮现:“你行你上啊!光在那说风凉话!”
吴穷一脸不解:“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我身为观众,看你们俩打的太无聊,加一些解说不好吗?难道你们听着我的解说不热血沸腾吗?”
戒色怒向心头起:“有本事你上来打!”
吴穷委屈道:“你这也忒不讲道理了吧。我去酒楼吃饭,觉得菜不好吃,难道厨子还能发脾气说‘有本事你自己来做’不成?就像我觉得不好看,难道那穷酸生也要大喊一声‘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才行?
戒色大师,你心态不行啊。”
戒色正要发作,观礼台上玄空方丈开口:“阿弥陀佛,吴施主说的有道理。
戒色,若你下山之后,有宵小之辈于你争斗之时辱及少林,你待如何?”
“我......”戒色泄了气:“师父教训得是,徒儿明白了。”
他又转过身向吴穷道歉:“贫僧一时气愤,得罪了吴兄,实在是抱歉。”
吴穷笑意盈然:“无妨,只要大师想通就好。”
“如此就好。”他回头与叶清玄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的想法:“贫僧与这小牛鼻子便算作平手吧,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吴兄刚才只是暗中观察便可发现贫僧的战术,贫僧心痒难耐,还请不吝赐教。”
“这......”吴穷没想到自己引火上身。
叶清玄亦开口:“那日河洛楼中吴兄的剑法只惊鸿一瞥未见全貌,贫道深感遗憾。
在贫道心中,除了天道之外便只有这剑之一道了,择日不如撞日,贫道恳请吴兄赐教。”
“不合适吧......”吴穷婉拒。
玄空方丈开口:“阿弥陀佛......吴施主,若不嫌弃,不若上场一试,也好让小徒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