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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都出现后,虽说耶律倍、耶律德光不认为还有唐军会出现,但大军还是放了游骑去两翼游走,是以这支唐军的出现,早早就被察觉到踪迹,而后报告给耶律倍和耶律德光知晓]
“大同军?”耶律倍与耶律德光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云州大同军,怎会竟然,也来了?!”
的确是来了。
大摇大摆的来了。
旌旗飞舞,鼓声雷动,招摇过市一般。
大同军出现后,并不着急去攻打契丹军,而是在卢龙军侧翼摆下军阵,而后开始扎营!
“这帮唐贼竟然开始扎营?在我二十万大军面前,他们竟然大摇大摆扎营!”耶律倍一张脸又给气红了,“区区万众,真当朕不会去打他们吗?!”
耶律德光面色凝重,“过万之众,当谨慎应对。”刚说完这一句,觉得有些太不给耶律倍面子,不得不咳嗽了两声,“得先弄清他们的意图,再从长计议。”
“意图?他们不就是想救援卢龙军吗?还能有什么意图!朕岂能让他们得逞?”耶律倍沉下脸来。
耶律倍心中骂道你个白痴,面上还是尽量不动声色,“大同军坐拥万众,步骑皆有,战力已然不容小觑,且他们来的好整以暇,阵防严密,不会给我们贸然出动就轻易得手的机会。一战不胜,徒涨他人士气,于我不利。再者,大同军既然来了,就与卢龙军成了相互呼应之势,以彼防守之严密,要同时杀败两军,难度不小。”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说到这里,耶律德光也是暗暗头疼,先前他与耶律倍都只想着干掉对方,对南边疏于防备,而卢龙军一路北来,尤其在打退饶州军后,游骑斥候对南边控制比较严密,又因他两人对卢龙军发起攻势尚短,一心拿下对方军阵,还无暇去重视南边种种原因之下,再加之大同军游骑布置得当,竟然使得他们没有更早发现大同军,直到人家到西楼了,才知道人家来了。
“最重要的是什么?”耶律倍不知道耶律德光在反思过失,见对方停顿了片刻,便忍不住问。
耶律德光看向大同军,面容严峻,浑如青山,“大同军之后,还有无其它唐军?”
耶律倍心头一跳,“难道李从璟调派的唐朝援军,不止大同军?”他转念一想,心头顿时一片苦涩与忌惮,“的确极有可能。”
说到这里,耶律倍没有再说下去,而耶律德光竟是也没有将话题深入的意思。
因为他二人心里都明白过来。
仅是大同军与卢龙军合力,契丹军就无法轻易拿下,若是唐军真的还有援军在赶来,那形势就极为不乐观了——极有可能的局面是,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能拿唐军怎么样。
这还要取决于大唐援军的规模,若是大唐调集了更多军队北上,到时候莫说短时间内拿唐军如何,只怕他们一直就不能拿唐军如何。
这就很值得深思一番了。
拿不下唐军,那就只能
耶律德光忽然认真道:“兄长,唐军极有可能还有援军到来,若是如此,契丹将再度面临四年前的局面,甚至比四年前更加严重!值此国家危难之时,臣弟愿以身报国,相助兄长抵御外敌,一心一心,绝无欺瞒!”
耶律倍一怔,随即双眼微眯,两人这回碰面以来,这还是耶律德光第一次以“臣弟”自居,向他称臣,“哦?你果真愿意尽心尽力助朕抵御外敌?”
“国难当前,不存私怨!”耶律德光严肃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臣弟虽然私心深重,却也知道,若是契丹不存,个人断无幸免之理!臣弟与兄长之争,成败皆是家事,但若是家都没了,争执还有什么意义!”
“好,好!”耶律倍点头称赞,“既然如此,你且说说,当下该如何?”
耶律德光眉目坚定,“猛攻大同军!”
“哦?”耶律倍不动声色,“方才你不是说不能贸然行动?”
“此一时彼一时,兄长请想,若是唐朝援军甚多,一旦让他们陆续到来,形成合力,到时要胜他们可就不容易了!”耶律德光果决道,“唯有在此之前,猛攻大同军,使之不能与卢龙军合力,再破卢龙军,我军方可扭转战机!”
耶律倍不置可否,“先前打了一夜一日,也没能攻破唐军第一道防线,此时猛攻,能收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