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樨一惊,脱口而出,“不可能!”
那人冷笑着看着黎木樨,“怎么不可能?他可是我大楚皇帝看重的人,被你们下了狱,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许翌琛眯了眯眼,高深莫测的一笑,“是么?”
黎木樨侧头看向许翌琛,急道:“丞相,他……”
许翌琛一摆手,止住了黎木樨的话头,一双幽深的眸子看着那人道:“既如此,左右你也开了口,不如多说一些。”
“说什么?”
“就说,陆鹤羽是怎么被安容珣看重的?他又是怎么跟你们里应外合的?你们给了他什么好处?他什么时候跟你们达成合作的?”
“无可奉告!”
“呵……”
许翌琛也不恼,只一声轻笑,而后挥了挥手,对护卫道:“带下去,好好治伤。”
见黎木樨还要说什么,许翌琛没管其他人,只对黎木樨招了招手,“跟我来。”
黎木樨一路跟着许翌琛到了后院,正见一个雍容温柔的女子陪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玩耍。
那孩童见了许翌琛,张开小手跑过来,一头扑进许翌琛怀里,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爹。”
许翌琛摸了摸孩子的头,温声道:“秋儿乖,去跟娘玩,听娘的话。”
秋儿闻言点点头,又跑向了那个雍容又温柔的女子。
女子揽住秋儿,对黎木樨点了点头,而后柔声问许翌琛,“相爷,这是来客人了?”
黎木樨自知她与许翌琛非亲非故,不过同僚,到人家后院来实在不妥,但许翌琛似乎有话对她说,她也不得不跟着。
眼看这秋儿扑到女子怀里撒娇,这女子看着又不似普通人,应当便是许翌琛的夫人了,当下对女子抱拳施礼,“末将黎木樨,见过丞相夫人。”
女子温婉一笑,“原来是宁远将军,不必多礼。”
黎木樨有些意外,“夫人知道我?”
丞相夫人点头笑道:“听相爷说,这次大将军北伐,不但夺了城池,还带回了两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其中一个,还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女将军。”
黎木樨抬眼看了看许翌琛,一时间心中更是狐疑。
从最开始,黎木樨就没看明白许翌琛的立场。
说他与臣同一阵线,可他对陆鹤羽的案子也并没有妄下论断。
说他与陆鹤羽似乎也算有些交情,可他偏偏在陆鹤羽被万夫所指的时候,却任由他孤立无援。
这人她看不透,与对陆鹤羽的看不透不同,至少对陆鹤羽,大部分时间黎木樨是能懂的,只有极少数时候,她才会猜不透陆鹤羽的用意,而这极少数的时候,往往都跟她自己有关。
可许翌琛,黎木樨自觉就没有看透过他。
见黎木樨看向自己,许翌琛只笑笑,对丞相夫人道:“夫人,你带秋儿玩,为夫与宁远将军去后面凉亭,不要让人打扰。”
丞相夫人点头应下,许翌琛便抬步离开。
黎木樨匆忙对丞相夫人行了一礼,然后快步跟上许翌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