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陆鹤羽脱口而出否认了黎木樨的质问,只是否认出口,却觉得以如今自己所作所为,这一声否认实在太过苍白无力。
“不是吗?”
黎木樨近乎嘲讽的笑出声,也不知这嘲讽究竟是给自己,还是其他。
“我明白了,大将军不必多言,是我的错,是我太傻太笨,竟会相信大将军权衡之下的重用。相府属官,我黎木樨没这个能力去做,也不想做,大将军另请高明吧,回去,我会把印信让人送过来,或许他们说得对,官场仕途,本就没有女子的位置,是我痴线妄想了。”
黎木樨说完转头便走。
陆鹤羽下意识将人拉回来,对上那双失望透顶的眸子,他只觉得心慌意乱。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样做,我……”
黎木樨本还想听听陆鹤羽究竟想说什么,可见他“我”了半天没有下,终是连眸中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她点了点头,嗤笑一声,用力挣脱陆鹤羽钳制着她的双手。
可陆鹤羽却并不松手,在黎木樨眸中的光熄灭的刹那,陆鹤羽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做的,所有的对黎木樨的维护也好,顾虑也罢都是错的。
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是自己亲手毁了她的理想和抱负。
掌下抓着的人挣扎的太厉害,陆鹤羽脑子纷乱,只下意识将近禁锢在怀里。
黎木樨却被这一动作激怒,第一次对陆鹤羽直呼其名。
“陆鹤羽,你够了!”
眼见黎木樨用了全身力气反抗,陆鹤羽还没有捋顺头脑中纷乱的思绪,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自己一念之差险些铸成的大错。
他只是本能的不想听那一张一合的柔软双唇中再吐出些什么让事情不可挽回的话,头脑一片空白之下对着那双唇吻了下去。
黎木樨一瞬间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到脑子发懵,整个人僵在陆鹤羽怀里忘记了反应。
可陆鹤羽偏得寸进尺,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叩开齿关,攻城略地。
口中空气瞬间被掠夺,替代空气的是陆鹤羽温热的鼻息,和她唇上酥麻的感觉与温度,还有带着陆鹤羽体温的青草气息将她围困,让她在方寸之间难以挣脱。
氧气的流失让黎木樨失了力气,只能徒劳的推拒着身前的人。
可陆鹤羽偏就像没有感受到她的拒绝,亦如他在战场上一般让人无法决绝。
屈辱,不甘,羞愤一瞬间袭上心头,黎木樨控制不住,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
尝到泪水的味道时,陆鹤羽发昏的头脑渐渐清醒,放开那双被他蹂躏到有些红肿的唇,一时间四目相对,陆鹤羽只觉得从没这般慌乱过。
又做错事了,又把她惹哭了,自己真是该死!
失而复得的空气回到胸腔,黎木樨剧烈的喘息着,用力推开陆鹤羽,照着那张带着懊恼愧疚的脸便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让两个人头脑都冷静下来,黎木樨带着愤怒看了陆鹤羽一眼,而后转身跑出军帐。
“木樨……”
陆鹤羽想要伸手挽留,可手伸在半空又畏缩的停住。
只犹豫片刻,黎木樨已经跑出去了。
苏子安与乔仲宇临时有事要找陆鹤羽,可刚到军帐前便撞到了跑出来的黎木樨。
二人正想打招呼,却见黎木樨话也没说跑远了。
一时二人面面相觑。
苏子安对帐外的亲卫道:“请通报一声,苏子安、乔仲宇求见。”
亲卫领命在帐外通传,却听到帐内一声巨响,接着便是陆鹤羽罕见的雷霆震怒的声音,“不见!”
不仅是亲卫吓了一跳,连苏子安和乔仲宇两人都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