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红让刚子下车,刚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车外,月光下隐约见是国道旁的一处河边,不由奇怪的问道:“红哥,怎么在这儿见面?我哥呢?”
占红道:“这儿安静,你哥就在下边等着你呢。”说着往河边指了指。
刚子哦了一声,挣扎着挪到车边,占红扶着他下了车,向河边走去。
刚子到了河边一看,黑魆魆的一片,他张嘴试探着叫道:“哥,哥,你在哪儿呢?”
可是只有河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并没有人回答他。
刚子回头看向占红,月光下却看见一双狠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刚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挣扎着往后挪了两步,不料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红红哥,你这是”刚子看着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占红,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结结巴巴的问道。
“刚子,咱哥俩的缘分就到这儿了,你到了下边也别埋怨哥哥,哥也是身不由己,要怪就怪咱命苦吧,没生在好人家,下辈子好好投个胎。”占红右手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匕首,月光下寒光四射,泛着冷酷的杀气。
“红哥,你要干什么啊?我我没做错什么事儿啊!”刚子瞪着牛蛋大的眼睛,十分费解且害怕的喊道。
“兄弟,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他妈就不该入这一行!”占红反握匕首,慢慢走向刚子。
刚子两手撑着地,腾腾腾的往后退着,嘴里语无伦次的喊着:“哥,你别这样,我挺害怕的,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哥你不能杀我啊,我一天天给你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占红不再说话,两步跨到刚子身前,左手一把扯住他后脑的头发使劲一拉,刚子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嘴里吓的啊啊的大叫着,占红盯着他脖子里的大动脉,右手的匕首搭了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不许动,警察!”
占红猛回头,只见不远处影影绰绰的跑过来两个人影,他一咬牙,匕首掠过刚子的脖子,噗嗤一声,一股血箭飚出,刚子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嘴里泛着血沫,发出嗬嗬的声音。
占红迅速站起身,从腋下拔出手枪,看也不看的朝着来人的方向亢亢就是两枪,猫着腰向霸道跑去。
那两人立刻卧倒在地,其中一人抬起手朝占红开了两枪,占红一个趔趄,但还是上车跑了,那人又朝着汽车打了两枪,啪的一声,一盏尾灯被击灭,汽车歪歪斜斜的疾驰而去。
开枪那人懊恼的在地上砸了一拳骂道:“他妈的,还是让他跑了!”
另一人喊道:“师傅,快,这人快不行了!”
来的这两人正是大老王和向北,他俩一路跟着占红来到八里桥镇,见他进了一个小诊所,不一会儿又背出来一个人上车走了,一直跟到这里,发现占红好像要杀人,连忙过来阻止,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向北撕下一块衣襟,动作麻利的缠住刚子的伤口,正要把他抱起来,刚子突然声音嘶哑的说道:“西山野人冯生彪贩枪哈勒造”
向北如遭雷击,第一反应就是香肠出事儿!
他立刻把刚子交给大老王说道:“师傅,你带他去医院,我有点急事去处理一下!”说着跑过去从车里拿了一支手电筒,撒腿就向西山狂奔,大老王喊他他也没顾上搭理。
向北心急如焚,刚才刘占红要杀刚子灭口,刚子又说了那么关键的一句话,可见西山上肯定发生了大事,他对刘占红一伙人的凶残程度是非常了解的,香肠又是一个人,恐怕这会儿已经
他不敢往下想了,香肠要是出了事,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向北充分发挥出了一个优秀短跑运动员的强悍素质,如同一头猎豹一样在国道上极速奔跑,一辆小轿车和他擦肩而过,车里的男女不由面面相觑。
男人连忙把手从女人的衣怀里抽出来,一脸懵逼的问道:“什么玩意儿过去了?”
打扮妖艳的女人说:“好像是个人吧。”
男人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人哪有跑这么快的,再说这大晚上的我艹,不会是见着鬼了吧?!”
女人一脸惊恐的说道:“不会吧?你别吓我!”
男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骂道:“都怪你这个骚逼娘们,我就说不出来不出来的,你他妈非要大半夜的跑这么远干一炮,这下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艹你血奶奶的!”
女人瘪瘪嘴,也没敢和他犟。
向北一路狂奔,也不知在崎岖的山路上摔了多少跤,身上到处都是血口子,两个多小时后总算赶到了小木屋。
他喘着粗气看着不远处黑漆漆的小木屋,一时不敢过去,脑海中出现了香肠浑身是血倒毙在小木屋里的景象。
犹豫了半天,他终于迈步向前走去,身体竟
有些微微发抖。
刚走到木屋前,脚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响起几声叮当声,向北吃了一惊,低头仔细一看,原来是碰到了脚下的一条鱼线,牵连的旁边暗处几个空罐头盒子在响。
“谁?!”小木屋里传来一声暴喝,同时响起了拉动枪栓的声音。
向北大喜,一把推开屋门骂道:“你他妈没死……”
话音未落,他突然愣在了当场,因为木屋里竟然有三个人!
一个是香肠,另外两个壮汉依稀有些面熟。
香肠收起枪惊讶的问道:“我艹,三更半夜的你咋来了?出啥事儿了?我还打算明天想办法联系你呢。”
向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那两个人谨慎的问道:“这两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