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年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并不等听清。
徐三春伸手抚摸江小年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啊。
一旁的贺峰道,“小年是林学士派人送回来的,说他整日昏睡,原以为只是没休息后,后来日日如此,持续了快三四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林学士才赶忙通知我们去接人。”
徐三春略略沉思了片刻,转头对豆蔻吩咐,
“去!找白玄大夫来。”
豆蔻忙往外冲。
徐三春又冲贺峰点点头,示意他出来说话。
徐三春在走廊上踱步道,
“贺老板,这皇家院里的学子都是些什么人?风气如何?”
贺峰略略沉思片刻后,道,
“皇家院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了,授课的老师都是在朝的学士,且都是人品高洁的清流。学子以官宦家的子弟为主,也不乏富商的孩子,说起来都是身份不低的年轻人。当然,里头总有几个纨绔子弟的。但因老师颇为严厉,风气一向还可以的,每年的科举人才一大半基本都出自这里。”
贺峰略停顿片刻道,
“若不是小年天资过高,我也不会想到送他去皇家院。林学士以前也是我的老师,他向来是爱才的,见识了小年的才华后,乐得合不拢嘴。立刻想把他接过去细心栽培,连高昂的学费都全免了。这怎么看都是一桩好事。没想到”
徐三春微微叹气,
“树大招风,小年天赋异禀,我就怕小年是遭人嫉妒。”
贺峰皱眉,
“你是说小年,可能是被人陷害?”
徐三春抬头对上贺峰的视线,
“希望是我想多了。”
“白玄大夫来了!”
豆蔻小跑着奔了回来,身后跟着的是清瘦了许多的白玄。
徐三春忙上前关切的迎接道,
“小白大夫,你怎么清减了许多?”
白玄冲徐三春微微一笑,
“三春姑娘不必担忧,还是先去看小年要紧!”
徐三春点点头,立马领着白玄进屋给江小年号脉。
徐三春,清荷婶子,江菱儿,豆蔻,贺峰,焦急的站成一排等待着。
眉头皱起,白玄忙从怀里掏出银针,对准小年的头顶扎下去。
片刻后一股黑血顺着江小年的七窍缓缓流出。
血液发黑,浓稠,甚至散发着恶臭。
清荷婶子吓得忙扑了上来,哭得泣不成声,
“小年!我的小年!你这是怎么了!”
徐三春也走上前几步关切焦急的问道,
“小白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白玄摆摆手,手上还在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