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的脸霎时惨白。
档案下方用红笔加重标注着一个名字,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过,段天仇的死竟然会与这位关系密切。
不等他做他想,却听屋外响起一阵动静,从窗外望去,却是几个黑衣保镖正站在庄园的露台上,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声训斥。
王立微微有些错愕,这不是那位在江宗师宅子里大言不惭的胡爷嘛,怎么这么快就出事儿了。
郑庄早早就告诫过胡爷半年以内不能再出疏漏,不然就只能滚蛋。
如今扶龙帮内新旧交替,人心不稳,帮中不少宿老依仗功绩自恃,不把郑庄放在眼里,郑哥早就有了杀鸡儆猴的念头。
胡爷就是跟导火索,一旦点,郑哥可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郑哥虽然好说话,但是发起怒来,简直和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王立眼中微微思索,随即转身出门。
露台上,正值周日晚,边上的观猎台上灯火辉煌,巨大的屏幕上映照着着装精致,气质高雅的俊男靓女。
他们站在屏幕前,瞪大眼睛盯着屏幕中正上演着人兽逃杀的戏码,一周一次围猎,持续两天一夜的逃杀游戏,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讲可以说是别开生面。
这些人在屏幕前大呼小叫的,恰好掩盖了露台边上的怒吼。
王立没去管观猎台一边,这种围猎每周都会变着花样上演,场面异常血腥残暴,他可没什么兴趣。
走到露台上,只见胡爷怒吼连连,身上的肥肉都颤抖着。
“你们这群废物,老子要你们押送个人都做不好,你们还有什么能做的?!”胡爷眼睛通红,满是血丝,嗓子都有些吼得干了。
一个黑衣保镖面容尴尬,从背后掏出一个保温瓶,双手捧着递给胡爷,战战兢兢道:“胡爷,喝口水润润嗓子……”
“草!”
胡爷一把夺过保温瓶,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才喘了口气,旋即又开始骂道:“水有用吗,就知道水,老子要的是你们的方案,方案呢!”
保镖苦笑道:“胡爷,我们已经派出人手去找了,那小子被吊在危险区两个晚上,早就被吓得手软脚软,跑不远的,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你丫唬我呢,整来整去就这么一句屁话,人都丢了两小时了,还没找到,你不是说很快吗,现在怎么解释!”胡爷气急败坏,继续刚才的话题。
保镖对于胡爷揪住问题不放也很是苦恼,但胡爷心中已经祝福对方祖宗十八代不止了。
现任帮主郑庄,俗称笑面虎,别看之前在江家的时候,郑庄不轻不重地处罚了一次,说了两句下不为例之类的场面话,但是一旦他犯了什么错误,究竟会受到什么惩罚就不是罚半年工资,立马滚蛋这种简单的措施。
黑帮内部,远远要比明面上来的血腥。
今天他才接到郑庄的电话把那个吊在危险区作秀的混账小子给押送回逸阳市,本就是个将功赎罪的大好机会,他还特地多派了几个保镖护送。
屋漏偏逢连夜雨。
刚在押送途中,就遇到了警匪追逐,场面火爆,他们那辆车正好被殃及池鱼,那小子就趁机跑路,至今都没有找到。
见手下一个个都蔫头耷脑的,胡爷深感无趣,心中又是焦急万分。
这时,一个颇为稚嫩的嗓音响起,胡爷转头一看,目光有些惊疑不定。
“胡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大火气?”
王立似笑非笑的看着胡爷,开口问道。
s:最近在工作一事上颇为闹心,三番两次食言都是由于心情不佳,无心写作。望见谅,会调整心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