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进祠堂,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和对梁宵的咒骂声,而且一个个中气十足,一个声音比一个高,好像怕别人听不到一样,差点响彻整个梁府。
走进一看,只见祠堂中摆放着四副担架,而梁海,梁山,梁江和梁权四个人的身上正裹满了纱布,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上面,一个个好像伤重不愈的样子。
梁氏家族的重要人物几乎都挤在祠堂里面,甚至连梁宵的父亲梁叔辉也被请了过来。
看见梁宵走了进来,梁海等几个立即大声的嚎叫起来:“族长爷爷,你一定要为我们作主啊,就是梁宵这个天杀的打伤了我们,他还想要杀了我们!要不是在家中,人多眼杂的,说不定咱们早就没命了!”
“就是,梁宵还打折了我的大腿,他还说要杀了梁山北哥哥,让梁满叔叔绝后!”
“我也听到了,梁宵把我打成重伤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爷爷,梁宵他好歹毒啊!”
梁海等人其他本事没半点,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短短的一瞬间,就为梁宵编排了好几个罪名。
“梁宵,你这个畜生!你都听到了,对自己的亲兄弟都能下这么重的手,还想要杀了他们!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对梁府就没有丁点感情吗?难不成你也想把老夫杀了吗!”
梁氏的族长叫梁勋,也是梁宵的爷爷,对梁宵父子一直都持有偏见。特别是在梁山北通过剑门的考核,成为剑门的外门弟子之后,梁勋对梁叔辉一家就更加不待见。
明眼人都知道西院一直对东院进行打压,梁满对梁叔辉无所不用其极,但梁勋偏偏当作不知道。现在甚至根本就不给梁宵申辩的机会,直接就对梁宵的行为进行了定性。
面对昏庸无比,信口雌黄,咄咄逼人的梁勋,梁宵甚至连话都懒得说。只是梁叔辉气不过,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梁勋说道:“父亲,您不能偏听一词啊!”
“你说老夫偏听一词,你看看梁海他们几个伤成什么样了?他们现在就躺在你的面前,你还说老夫偏听一词!你就不能学学你的弟弟,你看他把山北教得多好,而你呢?教出一个九嶷山出了名的废柴来,你不嫌丢人,老夫还嫌丢人呢!”
由于梁宵一直孬弱,梁勋对梁宵从来都没有好感,他内心对梁宵的厌恶,在这一刻更是表露无疑。
“父亲,宵儿也是您的孙子啊,他只是资质不好而已,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听了梁勋的话,梁叔辉不由气极而笑:“难道咱们父子在您的眼中就一不值吗?您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置您的孙儿?”
“梁叔辉,你本事大了,还敢顶老子的嘴了!从今天起,你那个族长继承人也不用干了!以前要不是看在你是长子的份上,那里轮得到你啊!至于梁宵那个忤逆,杖三百,让他也长长记性!”
梁勋根本不听梁叔辉的解释,不仅要处置梁宵,还顺便剥夺了梁叔辉族长继续承人的权利。
这三百杖打下来,别说是梁宵,就是一个成年人也受不了。梁勋还说只叫梁宵长长记性,简直是想要梁宵的命。
“谁敢动我的儿子!”听到要打梁宵三百杖,梁叔辉再也忍不住,顿时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护在梁宵的面前。
“你这个不孝子!”见梁叔辉没有乖乖的听话,梁勋气得暴跳如雷,然后伸手抓住案上的茶杯,狠狠砸向梁叔辉。
梁叔辉一动也不动,任由茶杯砸在自己的额头上。只是有那么一刻,心冷得像死灰一样。
“你个老匹夫,小爷忍你很久了!为老不尊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做别人的父亲!连个好坏都分清,你眼睛瞎了啊?有本事冲小爷来啊!”
见梁叔辉为了维护他,被茶杯砸得满脸都是血,梁宵再也忍不住,终于发彪了。
在梁宵的眼里,梁勋算什么东西,整个梁氏族人又算什么东西,他堂堂的凌宵天帝,与这些人呆在一起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如果梁叔辉有什么三长二短,梁宵不介意屠尽整个梁府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