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人类心有恐惧是一种天性,外面巨大的响声可以让这些孩子恐惧,所以他们恐惧落泪哭泣原本是自然!可是他们没有哭!那就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比这些巨大响声更让他们恐惧的......我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群孩子被人贩子抓住,经历磨难,被驯的服服帖帖,一排小孩站在那里,几个人贩子吃着鸡肉,他们会让小孩子把嘴巴张开,然后把鸡骨投入小孩口中!如果谁接不到,就会被毒打一顿,为了取乐手段何其残忍,可被毒打的孩子还不敢哭,因为一旦哭出声,面临的命运可能就是被斩断手脚!这就是更大的恐惧了,他们最多也只是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不能落下,不能出声,与这群孩子昨天的样子何其相似!”
相茹犹如醍醐灌顶,并不是她想明白了原委,而是为杨牧想到的事情感到害怕。
杨牧脸色更冷,声音更平淡,近乎无情。
“园长跑出来求救,表现得是个大善人,我原本不想管的,可此人双眼充满红血丝,鼻子偏邪,窄眉上挑,说话吞吞吐吐,眼睛来回乱转,根本就不像个好人。我有些好奇,怕你被骗,这才跟你去看看。”
相茹抿了嘴唇,原来他是担心自己。
“刚进门的时候,我在门口许久,你有没有注意到?”
“没......”
“那个小区档次比较高,房屋门前都是大块的磁砖铺地,瓷砖光滑无比不留痕迹,可瓷砖与瓷砖之间却有一点点空隙。我看那幼儿园门前三四米范围内的磁砖空隙里都是黑色,而其他远一点的磁砖空隙则是白色,一直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现在想清楚了?”
“哪有那么容易,听我慢慢说吧,进入幼儿园后,我去了厨房,发现那里有小仓,堆满了食物。”
“这有什么问题?”
“原本没问题,可后来我们决定留下来,要四处收集东西。我们把仓里的食物搬到了地下车,又去附近的房子里找食物,有那么几户的门是开着的,我们进去后却并没有找到食物,这意味着有人从这些户里早就把食物搬走,我就猜想是不是幼儿园的老师们弄得。”
“......”
相茹无语,因为她听不懂,不知道这让杨牧猜测到了什么。
若有若无的心思,还真的如同是一步悬疑大戏了。
这时,另外的四个女人全都脸色很差,尤其是那园长和幼师。
杨牧看向园长,道:
“刚才我跟她聊天,她明显心不在焉,我说她面向不好是不是在担心孩子,她就说是,这是个假话了,我后面就与她聊孩子,证明她的孩子在隔离区外很安全,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如同我所说,人若反常必有异心,她有跟我说假话的行为,那么就必有隐藏!其实假话在刚刚见面的时候就产生了,另外的三个女人一个是老师,另外两个其实是家长,她刚开始却说三个都是老师,后来聊得多了才说出实情......我在意的是她为什么开始的时候就想说假话呢?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但却不能不在意……你看这些孩子,在他们身上,其实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存在着。”
相茹急忙道:
“什么问题?”
“女多男少!三十几个,只有十个男孩,其他全是女孩。”
“这不正常吗?”
“恩,你去看过他们的休息室吗?”
“看过,那个最大的房间,里面都是上下铺。”
“是啊,都是上下铺,小小的床,一边有二十几张床是粉红色的床单布置,另一边有三十张床是蓝色床单布置。不用说,粉红色是女孩用的,蓝色是男孩用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幼儿班应该本来有五十个左右的孩子,二十几个女孩,三十几个男孩,我有些疑惑,如今这里只有三十几个孩子,那少掉的那十几个男孩去了什么地方呢?”
“杨牧,你别打哑谜了,急死我了。”
“不用着急,还有三件事没说。第一是刚刚我调戏这位高颖老师,多么有趣的戏份?可我观察那两位家长,她们只是守着自己的孩子,根本不敢看我!好心虚啊。第二是每当我和小小说话,这高颖老师就会紧张的看着我们,并且靠近偷听,要听我们说的是什么,好紧张啊!”
“她们为什么心虚紧张?”
“是啊,为什么呢?”
杨牧说话间,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带血的男童鞋。
“这是什么?”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件事!她们的幼儿园是在一楼,可下面还有一层楼梯,我无意间在最下面楼梯拐角处的阴暗角落里发现了这只鞋,它应该属于一个小男生,鞋上有血迹,我捡到的时候其实上面还有一条碎肉,碎肉上有淡黄色的粘液,应该是被丧尸抓掉的。我把这鞋子一直放着,就是在琢磨,今天终于琢磨的差不多,把所有的疑点反复推敲,编写了一步剧本,相茹啊,你要不要听?”
相茹都快急哭了,也不顾及男女有别,身体靠在杨牧的怀里软若无骨,柔声道:“说嘛!快说!”
杨牧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相茹压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晃,说话时呼吸都能喷到自己嘴里来,还真是芳香诱人,果然是天生的媚骨!即使她不是故意的,只要释放了本性,那一颦一笑,抬手投足都有着万般的魅力。
“好吧,那我就给你讲讲我编写的剧本,只不过这是个悲剧,你可不要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