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宣慰使!”
“宣慰使!不能呀!这命令......!”
“是呀!宣慰使!如此这般.....!”
“都给吾住嘴!住嘴!吾才是宣慰使!谁要是再反对!直接拉出去砍了喂鱼!”
........
尽管在场众将与幕僚都一致反对,可是这还是改变不了施济孙的决定。
他是一个相当自负且容不得任何失败挫折之人,在他眼中,争夺宣慰使已经失败一次了,那次他败给了一个女人,这次他绝对不容许自己再败了!他要驱逐施二姐,重新登上属于他的位置。
如此这般,性格决定命运,在被之前一连串的打击之后,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冷静的他,不顾众将反对,一意孤行,又一次下达了十分明显的愚蠢命令。
........
被派出的十艏广船尽管也是千料大船,但船体陈旧,最重要的是其上大部分水手也都是当地人,而且其船之上武器几乎都是近战武器,如大型床努,铜火铳,乃至是投石机这等远程武器却极少。
何况,广船相对于福船而言,速度虽然快一些,但是就抵抗风暴能力以及撞击能力而言,是比不上福船的。
如此这般,当这十艏广船驶入李江麾下五艏福船的有效射程之后,其结局也与之前那十多艏福船一样,不久便成为了俘虏。
这下,在损失了将近二十五艏舰船之后,施济孙麾下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十五艏舰船了,尽管其吨位在一千五百料左右,但不管是舰船之上水手,还是指挥的千户,皆都军心涣散,毫无一战到底的气势。
“宣慰使,您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了,此时吾等与敌军实力已经发生了根本性逆转过来,还是暂时退去为好,毕竟吾等处在港湾之内,机动灵活不便,万一对方杀将过来,吾等这仅存的十多艏舰船恐怕......!”
“住嘴!慌什么慌!本宣慰使自有主张,吾刚刚派人去探查了敌情,那敌军麾下不过五艏舰船,吾等虽然失去了二十几艏船,但主力舰船损失不大,只要吾等迅速攻占码头,一切都将不是事!传吾命令!各船士卒全部登陆,本宣慰使倒要看看这些防守港口的敌军如何抵挡得住!快去!”
“是......”
“宣慰使!您不能再下此等错误命令了!这样下去吾等......!”
“给吾将此人赶出去!信号旗手!赶紧去下达吾之命令!快去!不然吾砍了你!”
对着手下那名幕僚吼了一句过后,施济孙再次冲着那跪在地上的信号旗手大声呵斥道。
此刻的施济孙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哪会容忍手下之人承认失败,他施济孙是谁!是不败的!所以即使他明知这场大战已不可战胜了,但他还是昏招一而再,再二三。
而此刻,面对着暴躁的施济孙连下三道昏招命令,底下的一众将领虽然心底皆都不赞同,可是他们却不敢站出来直言相对,如此一来,仅仅一名幕僚的话如何能够改变一意孤行的施济孙。
这不,一错再错的施济孙在下达这道命令之后,彻底失去了理智的他已经不再是一名水战名将了,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见众将皆都沉默不语,心中更是愤怒不已,这不,就在此刻,他又再次对着另外一名信号旗手大声道:“让所有舰船即刻靠岸,吾倒要看看,码头上的那些家伙如何抵挡吾等舰船的远程武器!”
“宣慰使大人!您这.....!“
”还请三思呀!宣慰使大人!”
“是呀!宣慰使大人!吾等舰船靠岸乃是兵家大忌呀!万一......!”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将领都懵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位深谙水战的宣慰使大人嘛!
这简直就是胡闹嘛!不!这简直就是疯了!
如此命令一大下达,那吾等将性命不保呀!
“闭嘴!闭嘴!你们这些混帐!都给吾滚出去!滚出去!信号旗手!还不快去!否则!我剁了你!快去!”
施济孙见众人又劝说起来,心中再次愤怒起来,他本就心情不爽了,现在眼前这些人却劝阻他,这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暴躁的他几乎用吼的方式将这番话吼了出来,这使得在场所有人只得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