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洲港为占城国最大港口,各国商船均会到此地靠岸与其国人进行商贸。
然因大多数商船皆都来自大明,因而此地明风盛行,华夏语也成为了此地通行语言。
而就当格纳二人经历千辛万苦到此港时,此时的新几内亚岛上,李江已率寻矿队伍返回了临时营地。
不过,他并未在营地内做过多停留,而是仅仅简单吩咐了留守的腾格尔斯几句,便马不停蹄赶往克拉雅部落。
这次寻矿其实算不得有什么大收获,但也绝非一点收获也没有,铜矿算是找着了,但规模都比较小,短时间内其开采量还尚可,但要想长时间供应大量矿石,几乎不可能。
而除了铜矿,李江还找到了一个煤矿,几个铁矿,但这些其规模都不大,储量也都比较小,算不得大收获。
但不管怎样,找到了急需的矿产地,这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因而,李江为了尽快返回临时营地,途中几乎没怎么休息,日夜赶路,总算在几日之后赶了回来,但没喘一口气的他又带着几个人赶去了克拉雅部落。
此时的克拉雅部落,气氛极为凝重,压抑的气息笼罩在每个人心头,让一众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感。
部落平时议事之处是一间很大的大草堂,此刻,一众人皆都坐在那,沉默不语着。
在座的除了克拉雅部落的首领与大祭司外,还有菲利普,徐海东、尚阳以及几位百人将。
除此之外,还有克拉雅部落的几位勇士。
这些勇士个个都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勇猛之人,但对于这几位,菲利普却有些不屑。
说实话,他承认,如果光凭力气,他是无法战胜眼前这几位部落勇士的,但是要论兵器,如弓箭,刀枪,他几乎可完秒这些所谓的勇士。
这些勇士一看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仅有一身蛮力,根本不足为惧。
但他却忘了,以前的他其实也跟这些人一样,也是仅凭力气杀敌,至于智慧,在他眼中,那是首领或者大祭司的事情。
当然,对于这一点,此时的菲利普自然忽略并无视了!
他是谁!他可是菲利普,统帅上千人的菲将军!
“咳咳....众位....!”就当那位首领准备开口时,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他扫视了一眼屋内众人,直接走向了菲利普身旁。
此人乃是菲利普的副手,他走到菲利普一侧后,在其耳旁嘀咕了两句,而后便退到了一旁。
“各位,稍等片刻,吾去去就来!”菲利普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了一句,也不顾众人反应,直接转身走出了屋内。
而此时,除了徐海东等几个少数懂得华夏语之人,其余人皆都一脸迷茫,不知菲利普为何会突然离开。
但菲利普手握重兵,他们尽管心中有些怨气,但却不敢发泄出来。
过了一会,菲利普返回了屋内,不过他并未做过多解释,而是直接对着徐海东言道:“尚长老,徐监军,还请出来一下,巫尊已到部落外军营内,让你二人前往一见!”
说完此话,菲利普便率领众人再次离开了屋内,丝毫不将克拉雅部落之人放在眼中。
徐海东听到菲利普之言,瞬间一愣,他踌躇了片刻,最终站了起来,也不解释,直接就走了。
至于尚阳,他在菲利普言说时便急着离开了。
如此,在座的克拉雅部落等人终于愤怒了尤其是那几位部落勇士,他们大骂着,叫嚣着,唯独坐在上位的首领与大祭司却显得极为平静,他二人都是聪明人,自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妄顾大局。
.......
虎威营自驻扎在克拉雅部落外之后,便日夜操练,即使菲利普这位主将不在,几个百人将也主动承担起了训练任务。
这日,军营之内一片训练之声,而军营之外却来了一队士卒,这队士卒足有百人之多,他们似乎还护送着一个重要人物。
当这队士卒开到军营外后,就见军营大门口,许多拒马挡在中间,而一旁还站在一名站岗的哨兵。
看到这一幕之后,很快,那对士卒之中便走出了一名头戴盔甲,身穿铁甲的魁梧男子,他大声冲着军营大门口的哨兵道:“巫尊驾到!还不将军营大门打开迎接!”
这喊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江的护卫队长康希尔。
“菲将军事先有言,军营重地!没有通行令牌,谁也不得放行!还请出示令牌!”哨兵将手中长矛横着,他尽管对此有些惊慌,但他还是忍住了开门的冲动,对着康希尔大声喊道。
“混帐!吾为巫尊护卫长,难道你等不认识?有吾在,难道还需要什么通行令牌不成!”康希尔一听哨兵之言,顿时就火了。
他是谁!他可是李江的护卫队长,是亲兵之中的亲兵,这军营之中谁不认识他!而且他身后就是李江,这小兵居然如此死板,还需要拿令牌!
当然,康希尔却不知道,其实军营重地,一切都得照章办事,尤其是徐海东接管禁军一职之后,更是向李江提了不少建议,比如更加详细规范军法细则,奖惩细则,乃至是战利品归属等等。
而这其中就包括出入军营重地的规章,比如无论何人,都需得主将手令或者是特殊令牌才能通行这一条。
说到这通行令牌,这是李江让人特制的金属令牌,一面刻有一个十分繁复的篆体令字,另一面则刻有楷“通行”二字。
因为试行此法不过数日,因而常常有许多士卒或者其他人进出军营重地时因没有通行令牌而遭遇到了尴尬处境。
不过,好在大多数人都未冲撞哨兵,毕竟军营之中可是驻扎着五百精锐士卒,谁也不敢乱来。
“康希尔!拿我的通行令牌给他看!规矩就是规矩!即使是我,也不得违背!这哨兵做的很对!别为难他!”
这时候,李江走到了康希尔身旁,笑了笑,拿出一块金属令牌递给了他,而后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