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识朗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将口袋里的信封掏出,晃动了几下,扔到了她的腿上。
女人有些惊讶,拿起信封吞吞吐吐地问道,“你没有打开过吗?”
“还没来得及看,急着去找你。”
左识朗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看了一眼女人后,又将注意力收回到路上。
“到底是什么?”
“哦。”
女人身体微微侧倾,瞟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没带钱,本来想拿这个脚镯子抵给你当房费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想让我帮你保管呢,原来是这事。”
左识朗笑着说道,抓着方向盘向左打到底,又嗖地一下松开,“房费你就别担心了,不用你还。”
“那这镯子?”
女人紧捏着信封,一脸忐忑不安地追问道。
“你收好就是。”
左识朗轻描淡写地说道,将车停在了女人所住的宾馆门前,“你赶紧上去休息吧,我就不下车了。”
“你真的不要?”
女人凑近,一脸认真地再次问道,只想求个心安理得。
“真的!”左识朗无奈地摇头笑道,“你自己留着吧,不过后面的事得靠你自己解决了。”
女人听后,感激地点了点头,拿着信封和那镯子,下了车。
关上车门,左识朗迅速驾车离去,留下女人站在宾馆门前一脸迷茫,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镯子,又抬头望了眼已经远去的车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
麻叻笔架山上的左宅大院,看上去比往日要萧条几分。
大门敞开,一个保姆、园丁都没见着。
左识朗驾着他的白色桑塔纳长驱直入,停在了那辆橙色的兰博基尼隔壁。
不远处,还有辆警车停在那。
看样子,警察已经先他一步来访,正好也省些口水解释。
客厅里气氛低沉压抑,左志青正板着一张脸,气喘吁吁地瞪着访客发脾气。
瞧见左识朗进来,瞬间从沙发上跃起,随手操起一个烟灰缸,就往他身上砸去。
哐当一声。
左识朗侧身躲开,烟灰缸与地面击个粉碎,玻璃渣子崩得到处都是。
屋子里,女人们一个个尖叫起来,啼哭声不绝于耳。
“你还有脸来!”
眼见没能得逞,左志青胸中恶气郁结难舒,他疾言厉色地冲上前,一把揪住左识朗的衣襟,破口大骂。
“你这个畜生,害死你弟弟,我要你偿命。”
左志青抓着他,疯狂地摇着,咆哮道。
左识朗沉着个脸,反手扣住他双手,冷冷地说道:“你放开。”
“放开?”
左志青怒极反笑,一字一句地咬牙道:“我-要-你-的-命。”
“放开。”
左识朗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重复道。
许是那浑身戾气过于骇人,左志青竟真被他吓得不轻,但刚想要松开手,左志龙的母亲又冲了过来,一阵捶打。
好在一旁站着的到访的警察上前劝架,将三人分开,才暂且将这难看的局面解开。
“你们二老也不要动怒,今早这位左识朗先生已经到过警局,积极配合了我们调查,此事故确实与他无关,他只是碰巧路过救了后座那个女人。”
这二位警察,正是早些时候与左识朗在警局询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