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别墅外面,希贝尔弯腰一阵剧烈的咳嗽,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浓烟熏得小脸像只小花猫一样黑一块白一块。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嘛?”希贝尔一边咳嗽一边冲我吼道。
“现在这个样子才像是从战火里逃出来的,这样才能让那些黑手党的高层相信你们遭到了袭击,演戏就要演的逼真。”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微笑着说道。
正在这时一辆汽车停在庄园门口,忍者和猴子从里面跳下来,打开后备箱抬出一具被枪打死的尸体,体型和威尔逊差不多,两人飞快的把尸体抬到我面前,然后冲我点点头。
我从口袋里拿出威尔逊的金表和黑手党教父的徽章,金表戴在尸体的手腕上,勋章挂在脖子上,弄完这一切之后,忍者和猴子把他抬起来扔进了大火之中,尸体很快就被烈火包围,空气中传来一股尸体烧焦的味道。
“你们这是要干嘛?”希贝尔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嘴里忍不住问道。
“烧死你爸爸!”我头也没回的说道。
“放屁,烧死你爸爸!”希贝尔对着我屁股踢了一脚怒声骂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说话有点不礼貌,呵呵一笑道:“从现在开始这个人就是你爸爸,在袭击中被子弹打中身亡,你被我从大火里面救了出来!记住了吗?”
希贝尔何等聪明,听我一说立刻就明白了整个过程,看着里面起熊熊大火的尸体,颇为担忧的问道:“这样行吗?”
“你是威尔逊的女儿,你说行就行!”只要她说父亲死了,黑手党一大半的人都不会怀疑,而剩下的一小半居心不良的人,巴不得威尔逊早点挂掉。
“刺客,这个东西你还要不要?”猴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汉堡。
“当然,希贝尔最需要这个!”我接过汉堡递给希贝尔的手里道:“把她吃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我不要!”希贝尔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对我这双刚摸完尸体的手无比嫌弃。
“少废话,让你吃就吃!”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把汉堡塞进了她嘴里。
“呜呜!”希贝尔被汉堡堵住嘴呜咽了两声,然后一口咬掉汉堡指着我道:“我告诉你刺客,你再这么欺负我,我就跟你翻脸。”
我懒得搭理她,扭头看向猴子道:“大家都上船了吗?”
“放心,大家都很安全,警察已经在路上,我们先撤,需要帮忙随时打电话。”猴子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拍了拍忍者的肩膀。
“小心!”忍者没有多余的废话,留下两个字后转身和猴子跑出大门,跳上汽车飞快的离开了庄园。
“啊!”还没等我转身,边上的希贝尔忽然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然后就变了脸色,嘴里还嚼着汉堡整个人僵在原地,片刻之后忽然跳起来哇哇大哭,眼泪鼻涕哗哗往下流,双手捂着脸不停的跺脚。
我抱着肩膀站在旁边呵呵笑道:“这下哭的够伤心了。”
“你……你混蛋,你在汉堡里面放了什么?啊……”希贝尔哭闹着站在我面前用力的捶打我的胸膛,像个小女孩跟男朋友撒娇一样。
“没什么,只是放了两管芥末而已。”我双手一摊说道。
“你是混蛋……。”希贝尔抓着我的胳膊嚎啕大哭。
正在这时,远处的公路上警灯闪烁,无数的汽车排着长龙从各个路口汇聚而来,有警方,也有接到消息的黑手党各个堂口家族的重要人物,黑白两道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从四面八方向这里汇集。
“他们来了,能不能把这出戏演好,就看你的了。”我把希贝尔拉到身旁贴在她耳边说道。
“你不需要易容吗?”希贝尔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伸手在我脸上捏了捏。
“呵,我想没那个必要!”我冷笑着扭头看了一眼不断向这边汇聚的车流,我们凯撒雇佣军不是幕后黑手的目标,他的目的是威尔逊-克雷塔斯,只要他死了目的就达到了,至于我们的死活那位幕后黑手根本不在乎。
至于我的出现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但不可能阻止他的计划,费尽心机策划了一个这么大的阴谋,绝不会因为我一个雇佣兵而终止,等拿到了黑手党教父的位置,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干掉我和希贝尔。
很快无数的警察和黑衣人冲进庄园,希贝尔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跪在旁边紧紧抱着她,她发疯似得挣扎,嘴里喊着父亲,不停的想往火场里面冲。
很快就要一大群黑衣人过来把我们围了起来,一个个恭敬的站在旁边,垂首肃穆一句话不敢说。
“你们站在这干什么,我父亲还在里面,快去救他出来。”希贝尔嘶哑的哭喊着,激动的快要晕厥。
她的表现看的我暗笑不止,天才啊,这个戏演的连我都信了,关键还是我那芥末太厉害,眼泪像洪水泛滥一样不停的往外涌,冲我喘口气都觉得呛得慌。
一大群黑衣人听说教父还在里面一个个大惊失色,连忙招呼其他人,纷纷脱下西装准备往里闯,但火势太大,浓烟滚滚,隔着十几米都要被烤焦了,根本不可能上前。
鲨鱼之前往里面打了两颗烧弹,加上别墅里的装饰都是木制,大火一旦烧起来就越烧越旺。
威尔逊还在别墅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现场,顷刻间一片混乱,所有人都急疯了,嘶喊声连成一片,远处还不停的有人往这里赶,消防员很快就到,黑手党的几大元老和大家族的家主纷纷赶到,我放眼一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庄园周围至少聚集了上千人,除了警察之外都是身穿黑色西装的黑手党成员。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十几个人的簇拥下来到希贝尔身前,背负双手看着眼前起的大火,缓缓转过身,脸色严峻,满面怒容,眼角的皱纹清晰的浮现出来。
“希贝尔,你父亲真的还在里面?”老者沉声喝道。
希贝尔全身无力的靠在我肩膀上,满面憔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听到老者的问话,机械性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