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伦比亚与巴拿马接壤的圣布拉斯山以东的蒙特里亚是科尔多瓦省的重要城市,也是大西洋沿岸非常繁华的都市。
在蒙特里亚以西接近边境的位置有座别墅,这个地方人烟稀少,环境优美,依山傍水,绿树成荫,而且这里是私人地方,极其隐秘,对外宣称是私人度假村,外人很少涉足。
阿尔忒弥斯给我的情报,维克布鲁斯就躲在这栋别墅里,我连开了五个小时的车,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混蛋相当狡猾,为了隐藏行踪,逃走之后没有联系任何人,自己弄了辆车回到别墅,然后禁止所有人与外界联系,负责保护他的人不下一百,而且听阿尔忒弥斯查到的消息,这家伙还找了雇佣兵做保镖,不是一般的怕死。
把这座隐秘的度假村挖出来,雪地狼族着实费了番功夫,动用了他们在南美的所有势力,包括和雪地狼族有生意往来的黑白两道全都派上了用场,最后还是从东南亚那边得到的消息。
将军死后,东南亚局势一片混乱,各方势力纷纷崛起,争抢地盘,维克布鲁斯当初到东南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经过这几年,他在那里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可万万没想到,东南亚地区的负责人原本是将军的手下,而且还忠心耿耿。
虽说现在成为了维克布鲁斯的部下,但将军还有个女儿,通过这层关系,阿尔忒弥斯轻松收买了那个家伙。
维克布鲁斯知道南美已经不安全了,所以准备转移到东南亚,就为了这件事特意给东南亚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个隐秘的地方藏身,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就是这个电话暴露了他的位置,阿尔忒弥斯用卫星定位手机信号,很快便找到了这座位于蒙特里亚的别墅。
维克布鲁斯老奸巨猾而且异常谨慎,回到别墅大半天的时间,只打出了这一个电话,而且还禁止其他人使用手机,所以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南美那么多跟他关系不错的老大都打不通他的电话。
人算不如天算,维克布鲁斯做梦也没想到我们的手竟然伸到了东南亚,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破绽就暴露了位置。
日落时分,我把车子开进了距离别墅两公里外的树林隐藏起来,然后步行接近别墅,背着沉重的82穿过密集的丛林,身上除了食物和水之外,只带了一个测距仪,一把手枪还有一把ak刺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连弹匣都只有一个,里面压满了十发子弹。
这场战斗属于暗杀,是我的强项,其实只需要一发子弹就够了,因为根本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带多少装备都用不上,一击不中也就意味着任务失败。
我并不喜欢ak这种样式的刺刀,太长不方便携带,但是没办法,因为要钻林子,9军刀不适合砍树枝,只好拿了这把ak刺刀,主要就是为了在丛林里开路。
挥手砍断挡在身前的树藤,踩着厚厚的腐叶小心翼翼的往山上走,时不时的草丛里就蹿出一只小动物给我来点惊喜,这地方只要提防点毒蛇,其他没有致命的危险。
来到山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往西面看远处就是大西洋海岸,隐隐间能够听到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
山下两公里处就是维克布鲁斯所在的别墅,修建在树林之中,前面不远是一条上山的公路,直通前往蒙特里亚的公路,从山林中穿梭而过,也是上山的唯一通道,当然,对我这种杀手来说,遍地都是路。
别墅后面是断崖,再往后的情况我看不清楚,但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有通往海岸的路,就算本来没有,维克布鲁斯也会在丛林里修一条,关键时刻用来逃亡。
此时,巨大的院落里灯火通明,但是没有看到那么多人,只有寥寥几个人影在院中走动。
我泛起一丝冷笑,隔着这么远我都能嗅到危险的味道,这座看似没有异常的别墅里不知道藏着多少武装分子,只要有生人接近,我相信不出两秒就会被打成筛子。
站在山顶上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山坡上长满了十几米高的大树,除了山顶其余地方都没有视野,无奈之下,只好把狙击阵地设在最高点的位置。
趴在地上架起82对着别墅的位置测试了一下视野,还好弹道正从两棵大树之间过去,视野覆盖整座别墅。
然后我便开始调试瞄具,这把枪也不知道是谁的,我从那名战士手里拿过来的时候,连那家伙的长相都没看清楚,还好我之前在和死神测试反器材武器的时候,主要用的就是巴雷特,对它再熟悉不过了,可惜最后我们谁都没选这种枪,我爱上了10,而他还是选择ta-50。
主要是这家伙在战场上太容易暴露目标,一枪下去气浪能把地面的沙子卷起来,除非是这样的远程狙杀,打一枪就跑,否则敌人的炮弹紧跟着就会落在阵地,狙击手会成为第一个暴露的目标。
趴在潮湿的地面,刚调试好瞄具,七倍放大,别墅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就在这时瞄准镜忽然一黑,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紧跟着心里就泛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刷的一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没敢乱动,慢慢抬起眼皮向前看去,黑暗中一条一尺多长的毒蛇翘着蛇头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这家伙全身成翠绿色,虽然我叫不出它的名字,但从鲜艳的花纹和三角形的蛇头就能看出来绝对剧毒,被它咬一口估计我连这座山都下不去。
蛇身趴在枪管上,正好挡住瞄准镜,翘起的蛇头缓缓吐着信子跟我对峙,我一动不敢动,它现在处于攻击状态,只要我一动立刻就会窜过来,毒蛇咬人时发出攻击的速度相当快,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躲过。
“他奶奶的!出师不利啊!”我暗骂一声,这小家伙肯定是从头顶的树枝上掉下来的,说巧不巧正好落在枪管上。
由于刚刚调试好瞄具,我习惯性的把手放在扳机上,现在只能比比谁更快了,我悄悄活动了一下食指和拇指,沿着扳机护圈一点点向上移动,尽可能的靠近蛇头。
它似乎没有发现危险的存在,依旧直立着脑袋盯着我,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