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墓园,我们没有回位于岛上的凯撒基地,而是来到了马赛的秘密据点,其实就是一座大号的别墅,足以容纳我们这几十号人。
“回家的感觉真好!”从车上下来猴子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抬起头,让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家,连空气都弥漫着罗曼蒂克的味道,这一点从别墅周围的风景就看得出来,薰衣草围城的花园,很适合谈恋爱或者打野战。
“香车,美女,红酒,老子回来啦!”少爷大笑着跑到别墅门前,那里停着辆炫酷的阿斯顿马丁,这货拉开车门就上了车,然后就听到跑车特有的引擎轰鸣声,接着跑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
冲到我们面前,一个一百八十度漂移稳稳的停在旁边,车窗摇下,这货带个大墨镜挥挥手道:“各位,我先出去浪一圈!”说完一脚油门,引擎嗡的一声,直接窜到了门外,眨眼间就没影了。
“他去哪儿浪了!”我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是去泡妞,那家伙没有女人会憋死,他在马赛的相好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边上的恶狼呵呵笑道。
“曼妮不会吃醋吗?”有时候我真佩服少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人生至此,也算到了境界。
“就他这副德行,吃醋吃的过来吗?”恶狼耸耸肩一脸鄙视。
“但愿不要死在女人肚皮上才好,要是我家希娅也有曼妮这样的觉悟就好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扭头瞥了眼恶狼,这货竟然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往边上躲了躲,我正纳闷呢,身后忽然传来希娅的冷笑声。
“你也想出去浪?”这声音就像三九天往身上浇了盆凉水,那如坠冰窟的感觉从脚底板直接冲到头发丝,冻得我全身一颤。
“没有,绝对没有,你看我站都站不起来怎么浪?我和恶狼是在控诉少爷那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不信你问恶狼。”我转身看到希娅抱着肩膀站在身后眼神冰冷的吓人,于是连忙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解释。
本来还指望恶狼出来帮我说句话,结果等了半天没动静,扭头一看这货撒丫子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幸灾乐祸的冲我喊道:“兄弟,自求多福吧!”
“草,你个狗杂种,别特么让我看到你!”我咬牙冲他背影吼道。
“还需要解释吗?”希娅阴阳怪气的在我耳边问。
“嘿嘿,我就那么随口一说,绝对不会去做,我发誓!”我讪讪一笑,事已至此,只能任凭发落了。
没想到希娅并没有冲我发脾气,走过来搂住我的手臂,轻声道:“我知道你不会去做,除非你不想做男人了。”说完伸出两根手指对着我两腿之间做了个剪刀的手势,我吓得连忙夹紧双腿,心虚的笑道:“不会,坚决不会!”
希娅意外的没有计较,扶着我走进别墅,刚一进门恶狼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两眼瞪着一脸惊奇的看着我。
“你他吗看什么看,找死啊!”我要是没有受伤,一定扑过去掐死他。
“你竟然还活着,真是太意外了。”恶狼这个贱人,已经贱到一定境界了。
“去你吗的,最好离我远点,我怕忍不住一枪崩了你!”说着话我一把抢过前锋手里的水杯狠狠砸了过去,结果一下抻到伤口,痛得我闷哼一声,倒退一步差点趴地上。
“呦,脾气还挺爆,有本事你再扔一个,想死的话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兽医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似乎是在怪我不该那么激动,
“你少废话,疼死我了!”要不是女神一直扶着我肯定站不住了。
兽医走到近前掏出一支吗啡直接扎了进去,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止痛效果还是不错的。
回到房间,兽医直接撕开我的衣服,检查了一遍断骨的地方,确定骨缝没有错位之后,又给我打上吊针,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躺在床头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悲催的养伤生活开始了,半个月内估计是下不了床。
事实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兽医不让下床,女神就把他的话当圣旨,天天那么盯着我,我怀疑兽医是故意报复,让我像个残废似的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
虽说这段时间憋的难受,但有女神每天端屎端尿的照顾,心里感觉特满足,什么其他想法都没了,觉得自己真的找对了人,她就是上帝给我的恩赐。
一个月之后,我总算离开了泛着药水味的房间,站在别墅外面活动了一下筋骨,不敢做剧烈运动,也不敢太吃力,背着二十公斤负重,围着别墅跑了个五公里,
这段时间兄弟们都不知道去哪儿玩了,白天基本看不到人,晚上也就回来那么几个,听说法国外籍兵团招募新兵,队长带着几个兄弟去做教官了。
还有几个人接了点没有挑战性的私活,其他人都出去玩了,昨晚女神和明星视频,她们几个女队员正在巴黎购物,晚上还能回到别墅的,就只有那么几个,潘多拉和恶狼一直都在,猴子他们有时候回来,有时候就在外面过夜。
难得的一段平静时光,没有战火,没有杀戮,没有流成河的鲜血,也没有堆成山的尸体,两年间这样的生活似乎成了奢侈,突然归于平静反而有些不自在。
回到房间冲了个冷水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来到巨大的客厅,女神和潘多拉,恶狼正在看国际新闻,我走到女神旁边坐下,新闻里正在说巴黎最近的恐怖袭击。
极端组织is宣称对此事负责,类似这样的恐怖袭击我们见得太多,死在我们手上的恐怖分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可宗教信仰的分歧是无法改变的,在信仰的冲击中滋生了大批怀有极端思想的人,他们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控诉和不满,以至于制造出了一幕幕人间悲剧。
看着屏幕上大批军警在处理现场,还有许多流血的伤员被送上救护车,当然还有已经盖上白布的尸体,对这些在恐袭中丧生的平民,除了同情和哀悼,我只能说他们运气太差,在和平的城市却死于战火。
“有没有人愿意陪我出去转转,这些天快把我憋死了。”我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机,这个血淋淋的现场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