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狼不可怕,我拿着刀就能对付,怕就怕一群狼,这种野兽喜欢群居,独狼也有,但并不常见,特别是在非洲大地,因为这里猛兽云集,独狼很难生存。
我咽了口唾沫,紧了紧手里的枪,心里不住的祈祷这是一只独狼,它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都不在身边,然而事实告诉我这个想法有多么天真,很快周围接二连三的出现绿油油的眼睛。
我后退一步靠在树上,环视四周,到处都是冒着绿光的眼睛,诅咒上帝,我毫无悬念的被包围了,至少有三十多只凶恶的野狼把我围在当中,慢慢的聚拢靠近。
它们在等待命令,等待头狼的信号,接下来的事情我几乎不用想都能猜到,等一下会有一声狼嚎,然后这群凶狠的野兽就会冲上来把我撕碎。
“怎么办?怎么办?他吗的!我一个人怎么对付这么多狼!”说实话我心里有点慌了,面对敌人的飞机大炮都不曾皱下眉头,但面对这群野兽我有点不知所措,别说是我,就算是狮子老虎兽中之王被狼群包围也没有活路。
我想过无数的死法,但葬身在野狼口中实在有点憋屈,不行,我不能这么死,那太窝囊了,一定有办法的,我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只不过是一群畜生而已,他们再凶狠也狠不过敌人的重机枪,可一想到政府军,我就觉得那些人在这些野狼面前简直弱爆了。
就在这时,我最害怕听到的声音传来,左前方响起一声悲凉的狼嚎,听起来就像为我送行的哀乐。
下一刻,围在四周的野狼一窝蜂的扑过来,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獠牙上沾满了肮脏的唾液,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从嘴里呼出的腥臭气扑面而来。
情急之下,我抱着身后的树干,蹭蹭蹭几下窜到树上,还没爬到足够高度,忽然觉得脚下一沉,低头看去,脚尖被一头扑上来的恶狼死死咬住,那家伙整个身子悬在半空,眼毛凶光,奋力的往下撕扯,想把我从树上拽下来。
好在军靴够结实,狼牙要不到我的脚背,我用力甩动小腿想把它甩出去,但这家伙玩命的咬着,怎么甩都甩不掉,无奈之下,我抬起手枪一枪打在其脑门上,子弹贯穿狼头,随即我抬腿撞在树干上,把它震了下去。
干掉这只狼不但没有震慑住其他的野狼,反而激起了他们的野性,一个个发疯似的往树上窜,我蹲在五六米高的树杈上,看着它们围在树下冲我嘶吼,不由得拍拍胸口长处一口气。
可这样下去也不行,我没有时间在这耽搁,还有任务要去完成,必须尽快赶走这群野兽,正在我准备用手雷把它们吓跑的时候,前方又传来一声狼嚎,脚下的狼群仿佛听到号角一样,纷纷仰天长啸。
凄厉的狼嚎回荡在耳畔,群狼啸天,震撼的我忘记了手里的动作,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象,直到它们再次冲我露出锋利的獠牙。
狼嚎给我提了个醒,想到了最快驱散它们的办法,我赶紧拽过狙击枪,打开保险,枪口架在树枝上,瞄准第一声狼嚎传来的方向。
头狼一定在那里,只要一枪干掉头狼,下面这些小兵肯定会被吓跑,想到这里,我开始搜索头狼的位置,刚才的狼嚎听的真切,就在前面不远处,最多十几米,透过丛林的缝隙,很快就在一处小土丘上找到了那只体型健硕,头顶有一撮白毛的头狼,也就是所谓的狼王。
犀利的眼神正向我这边看过来,透过夜视瞄准镜,那双眼睛越发的明亮,就像两盏灯一样散发着凶狠野性的光芒。
可惜它不是人,没有那么高的智商,不懂得躲避狙击枪的子弹,也许它在这群恶狼的眼中是至高无上的王者,但终究只是野兽罢了。
随着一声枪响,它的脑袋被打掉一半,鲜血染红了那撮象征着王者的白毛,它死了,轻而易举的死在我的枪下,我端着枪沉默着,忽然感到一阵可惜,杀人都没有这种感觉,但情非得已,实非所愿。
随着头狼身死,剩下的那些恶狼转悠了一会,纷纷逃走,不久以后会有新的狼王出现,到那时就不会再记得它,兽性如此,人性亦是如此。
从树上跳下来,我长处一口气,踢了踢脚下那具被我用手枪打死的尸体,无奈的苦笑一声,转身看到身后的大树,我摸着树皮道:“大树啊大树,今天真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就葬身狼腹了。”
说完自嘲的笑笑,低头一看手表,时间告诉我是时候出发了,我提着枪走到头狼的尸体前,轻轻叹了口气道:“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说完绕过狼王的尸体,继续前行。
凌晨两点左右,我走出了丛林,来到沼泽边上,天公有眼,这场雨终究还是没下,这可让我省去了不少麻烦,沼泽里露出许多水草,一般情况下有水草的地方,比较容易通过。
我站在沼泽边上,紧了紧鞋带和裤腰带,拿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补充体力,然后找到一根木棍用来探路,把狙击枪背在身后,用多功能枪带勒紧肩膀,又将背囊封死,检查了一遍肩带,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小心翼翼的下了沼泽。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水之中,不时还能看到腐烂的动物尸体,发出阵阵令人恶心的恶臭。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管本事多大一个人穿越沼泽都是十分危险的行为,现在我担心的还不止这个,看着周围大片的泥水,我真担心会不会突然从水底窜出一条鳄鱼来,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发生。
我一边用木棍探路一边往前走,专挑水草茂盛的地方走,五公里的沼泽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为了尽早走出这片危机重重的地方,我不自觉的加快脚步。
也许是老天憋不住了,眼看只剩一公里就可以走出沼泽,天上忽然一声惊雷,紧接着便下起雨来,密集的雨点落入沼泽,我赶紧加快脚步,想在大雨淹没沼泽之前走出去。
本来泥水只到小腿,走着走着就到了膝盖,最后完全看不到脚下的情况,只能试探着一步步往前走,每走一步军靴都会深深陷入泥里,要废好大劲才能拔出来。
“吗的,老天爷你是在故意折磨我吗?我特么鄙视你!”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冲着天空狠狠竖起中指,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泥水已经莫过膝盖眼看就到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