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之日,京城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寒门子弟们身着简朴的衣裳,脸上带着坚毅与期待,他们或步行或骑驴,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上,向着考场的方向进发。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达官贵人子弟,他们乘坐着华丽的马车,车帘轻掀,露出一张张骄矜的脸庞。他们的衣裳上绣着精美的图案,佩戴着昂贵的首饰,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考场外,人群涌动,寒门子弟们默默地站在一旁,望着那些贵人子弟谈笑风生地走进考场。
他们心中既有羡慕,也有不甘,但他们深知,唯有凭借自己的才学和努力,才能在这春闱中脱颖而出,改变自己和家族的命运。
考试后的两日,京城的气氛愈发紧张而期待。天刚蒙蒙亮,榜单前已是人头攒动。
寒门子弟们早早地来到榜单前,他们有的紧张地搓着手,有的屏息凝神,生怕错过自己的名字。
突然,一阵喧闹声响起,原来是榜单揭晓了。
寒门子弟们纷纷涌上前,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急切地搜寻。
有的面露喜色,欢呼雀跃,显然是考中了;有的则面色凝重,黯然神伤,显然是落榜了。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只见榜单之上,寒门子弟的名字竟占据了半壁江山。众目睽睽之下,这些名字如星星般闪耀,点亮了无数贫寒学子的希望。
一位身着破旧青衫的少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他颤抖着手指,指向自己的名字,声音哽咽:“我……我考上了!”周围的人群纷纷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有人拍着他的肩膀,有人竖起大拇指,为他喝彩。
不远处,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没想到,今年寒门子弟竟然考上了这么多,真是天佑我朝,人才辈出啊!”他的话音刚落,便引来一阵赞同的附和声。
与之相反,那些曾风光无限的达官贵人子弟,此刻却面如死灰,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神情愤懑。
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年,紧握拳头,猛地砸向旁边的树干,愤愤不平道:“为何给的题与我所背之内容截然不同?我背这么久,竟败于此等不公之下!”他的声音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引来周围人的共鸣。
另一位贵人子弟,脸色苍白,颤声道:“我亦是,原以为此次春闱稳操胜券,却没想到……”他话未说完,便掩面而泣,显得极为失落。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愤怒,似乎对这次的考试结果极为失望。
“小声点,你们是生怕作弊别人不知道吗?”一个低沉而严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他们的谈话。
竟是宁老爷,宁采臣,战功赫赫,威震四方,当今圣上都对其礼遇有加,就这么一个孙子,却在此处愤愤不平,抱怨着科举不公。
他身着一袭深色长袍,面容威严,目光如炬。他缓缓走来,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到来而凝固,那些原本喧闹的贵人子弟们也都瞬间安静下来,面色紧张地望着他。
宁采臣走到那群贵人子弟面前,目光如刀,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庞。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科举乃国家大事,岂容尔等在此胡言乱语,败坏朝纲!若再有此等言论,休怪老夫不客气!”
“你跟老夫回去!”
宁采臣对着他的孙子宁直说道。
宁直刚到家,就趴的一下跪在地上。
“爷爷我错了,但是真的不是我……”
突然,他的父亲宁明走了进来。
“爹,也不怪孩子,是我,咱家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个读人,也只想让他出人头地罢了。”
“是找人买的试题?”
“对,市面上有专人卖的,两万辆银子!”
“多少?”宁采臣差点气的晕过去。
“谁承想,这次题竟然不一样!”
宁直跪着说道:“就是,气死我了!”
宁明跟宁采臣同时说了句:“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