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大人机智地用叉子吃白菜,而且一点没有显出一点对这些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工具出现在此的疑惑。
就好像他早已见过了无数次,没什么了不起似的。
墨白淡定的气场直接把白茶气得饭也吃不下了,有一下没一下地叉着白菜,却不吃。
看着徒儿白瓷碗里被叉得稀烂的白菜帮子,墨白终于淡定地放下手里喝汤的木勺,语气亲昵:“茶茶可是有事?”
“嗯?有事?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白茶停了一下,然后瞬间否认。
有事就有事,干嘛用求?
想她堂堂鬼王,会有求于你一个小小仙尊?
笑话!
白茶拒绝承认自己现在一无是处,连一个小小的囚魂珠都买不起,必须靠着自己不要脸的师父才能活下去这样子。
丢面子是不可能丢的,这辈子都要抱着自己骄傲的放纵独活,这就是白茶的为人法则。
他的爱人果然还是那个倔强的小丫头。
哪怕一百年过去了,在墨白的眼里,白茶还是那个不通人情,不理世事,没有感情,单纯无害的神女大人。
他爱她。
爱她所有的模样。
包括她恶意欺负他时的样子。
墨白为白茶的固执暗暗摇头,又不忍伤了她的自尊,想了想,突然掐指一晃,将宽袖中一颗小而白的珠子丢到了地上。
咕噜噜。
珠子顺着地板一路滚到了少女的脚旁。
白茶耳朵极尖,“凤……师父,您有听见什么声音么?”
墨白依旧在喝着碗里咸得要死的清汤,眉心紧皱,表情却是淡定如水:“什么声音?是为师喝汤的声音么?”
白茶拧眉:“不是。”
这厮自小教养良好,喝汤一向不许发出一丁点声音。
白茶是其中受迫害最深的一个。
墨白这仙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其他人他一向不大管的,就只爱管白茶一个人。
每每看见她都会要求她行如风,坐如钟,卧如弓,食不言,寝不语……
总之就是准备把她当大小姐一样管教,却不愿意给她一个大小姐的身份。
“那是什么声音?”
墨白趁机停下动作,姿态闲雅地抬头,疑惑看着对面绝美的女孩。
“不知道。”
白茶嘴里说着不知道,眼睛却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往自己的脚下看了一眼。
竟是囚魂珠!
肯定是这男人掉的!
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鬼王大人喜不自禁,差点尖叫出来。
“地上有什么东西吗?”墨白疑惑地问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
白茶急急应了一声,然后状似不经意,一脚踩在珠子上。
这才抬头,捧着一边脸颊,表情甜美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师父,我突然想吃桂花糕了,您去给我做吧。”
墨白失笑:“茶茶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这里的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能做桂花糕呢?”
白茶撒泼打赖,干脆气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吃,那你还是不是我师父嘛,你要不做,那我就去找别人做师父了!”
“好好好,为师去做还不行么?”
墨白拿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简直没有一点办法,无奈起身往门口走去。
白茶眉眼一扬,笑容立刻放大了几分:“师父慢走,您慢慢做,我不着急。”
“嗯,师父不着急。”
墨白无奈地应了一声,随后姿态挺拔,负手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