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们闹得厉害的时候,高老夫人突然怒斥道:“做什么呢?”
一进门就看到钰柔一下一下的抽打着木琅,木琅的手臂上已经是一道道青紫痕迹。
高老夫人的爆喝将钰柔从愤怒中拉了出来。
“母,母亲。”说着,手中的鸡毛掸子“怕啦”的掉在地上。
高老夫人看着那鸡毛掸子,又狠狠的瞪了钰柔一眼,这么乱的世道,家里还这么乱,难怪儿子整日的满面愁容。
果然是妻贤夫尊贵,家里的妻子这个样,为人夫是不愿意回来的,于是责备道:“如今外头乱的这样,你不好生呆着,还闹什么?”
叛军打到了金陵城里,他们才躲到了外院,如今世道并不平安,人人自危,钰柔不但不知道稳定府中众人的心思,还有心情体罚奴才,这不识大体的样子让高老夫人极为不悦。
还什么名门世家出来的呢,怎么和她那个妹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果然庶出的上不了台面。
看的出来,这老虔婆不待见自己,钰柔心里火气虽大,却仍旧凑过去安分说道:“不知母亲到来,儿媳有失远迎。”
“哼,别弄这虚头巴脑的,我若告诉你我会来,还能看到你这好戏?”
高老夫人的话让钰柔十分不喜,这个老不死的,什么意思,我恭敬对你,你还奚落我,哪天你儿不在,我就让你归西。
钰柔恶狠狠的表情让高老夫人一惊。
“你什么表情?这么可怕?”
听到高老夫人的声音,将陷入幻想的钰柔拉了回来。
“没有,母亲,儿媳没什么。”钰柔忙否定倒。
“没什么,你没什么天天闹什么?我儿为朝廷分忧,安危未知,你身为他的妻子,不说为夫承担,平乱治家还在这添乱,难怪他宁可在衙里,也不爱回家。”
高老夫人这个责备对钰柔来说可是平添怒火,他不爱回家,是自己的错么?
他心摆的不正,还放着别人,存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他不回家。
眼下他究竟人在哪,府里闹出那么大动静,她不瞎不聋不是听不到吧,现在还把一切推在自己身上,她这是一味地偏袒吧。
“母亲,夫君他不是回来府里了么,他就在房那边,刚才还闹出好大的动静,恐怕是带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回来了吧。”
既然高老夫人觉得错都是自己的,那就让她知道知道,她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总不能锅都自己背。
“哼,你别用花言巧语挑拨我们母子关系,他带什么人都是他的事。”
“母亲,话不能这么说,万一他带回来的人是什么惹不起的角色,我们岂不是平白无故受牵连?”
这个老东西,就是偏袒。
“他带什么人,我都不会管。我相信他自有主张,你别打着关心的名义来利用我,探查他的消息。不过是他不允许你去他那里,便借我的口询问罢了,你以为用些雕虫小技我看不出来?”
没想到高老夫人竟然会这样说,钰柔被抢白的一愣一愣的,说不出话来。
高老夫人见她如此,冷笑说道:“怎样?计谋被我戳穿了?所以无言以对了?告诉你,你就安分点,照顾好我的宣哥,别想让我来约束我的儿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