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重要的不在于我究竟是不是坏人,而在于是不是我的朋友。”
杨信笑着说道。
“杨都督,家父的确多次称颂都督学究天人,要晚辈多多求教。”
武献哲赶紧陪着笑脸说道。
“令尊我是很佩服的,咱们大明做官的有真本事的不多,都是些平时袖手谈心性的,而且还不敢说是否能临危一死报君王,但令尊算是一个有真本事的,虽说不是做官的本事。但令尊的医术我是真心佩服,咱们大明只要有真本事的我都尊敬,医术精湛的我尊敬,能打仗的我尊敬,就是会种地的我都一样尊敬。
但我不喜欢那些只会动嘴,只会尔虞我诈的。
故此我就喜欢亲近边塞的朋友。
直率。
够爷们!”
杨信说道。
武献哲他爹是目前大明最顶级的医学家之一,当官的确就那样,不会比别的的更烂,但医学上是真有本事的,光医传世就好几本。
杨信现在急需医生。
因为毁掉大明的不只有旱灾还有鼠疫啊!
当然,这不是他对武献哲这些人摆慈眉善目的原因,一个武之望还不值得他这幅嘴脸,大明这时候顶级医学家又不只一个武之望。
话说这些人完全就可以说是惊喜啊,他真没想到这个奏折效果这么明显。
立竿见影啊!
“来人,换个房房间!”
杨信说道。
然后老鸨子赶紧过来,伺候着这帮大爷们换个房间,杨信让杨寰回去跟许显纯那些说一声,就直接和这五个举子坐下了。
“你们可知我为何请衍圣公上这样一道奏折?”
他说道。
“请都督赐教。”
韩谦说道。
“为了咱们北方人呗!”
杨信说道。
“大明朝一科北方出多少一甲二甲,有没有总数的三成?我看未必吧?以上一科为例,一甲全是南方人,二甲前二十名找不到一个北方的,这样下去朝廷的高官岂不全都成了南方人?虽说这科举试题都一样,可南方士子本来就都是些儒学世家,北方被胡元祸害过之后十室九空,多数都是太祖时候迁来的贫民军户。就算祖籍北方的,也多数都是战火之余,和这些祖辈就吃这碗饭的没法比,这起脚就不是一条线上,如何跟这些南方儒学世家同一个卷子考试?
这样考看似公平,实则对咱们北方人一点不公平。
我是河间人。
我和我大爷都是北方人。
我们不能看着南方人再继续这样压着咱们,为了咱们北方人,我们得帮咱们北方人一把,要说两套试题这个肯定不行,我们的确很想那样,但那些南方人拼死也要阻挠,我们终究还是能力有限。
故此只能用这个六艺考核。
算学南北差不多。
那些南方人的确精于算计,但咱们北方人也有西商。
但要说到骑射,自然是咱们北方人的强项,这样用骑射把部分南方士子阻挡在殿试之外,咱们北方人进二甲甚至一甲的可能性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