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加.坦格利安向身后的侍从骑兵一挥,指向这边跑回来将军,厉声说道“来人,将这个逃兵拿下。”
“逃兵?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是多恩王族。就算你是王子也不能杀我。”听到雷加.坦格利安的称呼,那名贵族脸色变了变,逃兵在保皇军内可是大罪,抓到就会被就地处决掉,雷加.坦格利安竟然给自己安上了逃兵头衔,这是真的要杀自己。
几名侍从已经从旁边一拥而上,将这名多恩王族从战马上一把揪下来,用全身力气将其死死压住。
“雷加,你要想清楚,我可是多恩王族,你不过只是王子,现在就想要擅杀多恩吗!你父亲都不行!”那名多恩王族被几名侍从压得头都低到了地上,鼻翼气息碰到地上,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是一头被猎人捕捉到了的山猪,事实上这多恩王族身高体壮,即使被几名全副铠甲的侍从用力按着,依然还有余力猛力挣扎,眼睛充血的样子,就像要跳起来咬人。
“临战怯战,致使侧翼崩盘,以至于十万大军被置于险地。”雷加.坦格利安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觉得你不该死吗?仅仅凭借这一点,就算是回到君临,也是一样的结果,还不如勇敢一点,既然是多恩王族,那就更应该为有抛头颅洒热血的觉悟!”
“拖下杀了去告诉所有人,临战脱逃死罪!”雷加.坦格利安冷酷的说道。
“杀!”
在侧翼,来回横扫的重甲骑兵不断冲散保皇军,震耳的厮杀声响彻半个天空,因为重步兵的崩溃,突进人群里的重甲骑兵的推进度之快,就像一道流动的杀戮之云,战马凶猛的撞上保皇军士兵,上面的骑兵高着起锋利的战刀毫不留情将眼前的保皇军士兵猛力劈开,醒目的鲜红血柱,无头的胸腔软绵绵倒在地上。
“打不下去了!”
保皇军的士兵体力严重透支,只要停下,就是大口的喘着粗气,昨天发激战今天还没有休息好,现在又激战到现在,就算是铁打的也彻底没劲了,何况还是肉长的,保皇军的士兵的动作已经迟缓的跟不上骑兵冲击。
看似严阵的枪阵,被重甲骑兵一冲,就如同一把锋利的侧刀从中间切开。战刀落下,人头翻滚,整个侧翼就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到处都是四散逃命的保皇军。三万重甲骑兵的来回冲杀,根本就犹如无人之境,刀光在滚滚烟雾中回闪,马蹄带起一片片的红色。
任由保皇军士兵的武器砍在身上重甲上带起一溜的火星,前端寒光依然是以某种节奏肃然闪起,落下,一刀两断,干净利落,保皇军的贵族,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杀人如砍瓜切菜,他们看着好不容易冲上去的部队,就像是被农人使用弯刀割取田地里的麦草一样一片片的倒下,只是农人割的是麦草,这些身披重甲的骑兵收割的是人的生命。
一片片雪亮寒光下的割断,那是真正的躯体断裂,步兵队,骑兵队,盾牌部队,长枪手中队,无一例外,欲哭无泪的保皇军,完全无法阻挡已经杀出了节奏的重甲骑士的推进,挡在其推进方向的保皇军士兵,不是队列被打散,就是整个队列的士兵身体被一下切开,血光随着重甲骑兵武器的再次举起,就像是雨水一样在空中泼洒开,被重甲骑兵部队遇到的保皇军,犹如雪崩似的溃散,重甲骑兵之前,保皇军呆滞的神色显得那样可笑。
“迎战啊!”
气急败坏的保皇军贵族大声呼喊,就看见上万披甲执枪骑兵凶猛杀入,重甲骑兵直接从正面击溃了保皇军士兵,整个局面犹如雪崩,从前面溃散逃跑的部队,与后面向前的部队杂乱的混到了一起。
“跑啊!不跑就没命了”
“向前,所有人向前”
各种各样的命令,多队列拥挤在一起,士兵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混乱的局面,就算是督战队都被冲散了,保皇军贵族在后面喊破了喉咙也没用,命令根本就传达不上去,重甲骑兵刺枪乱捅,就像是一群饿狼冲入了绵羊群展开的盛宴,犹如巨大的一柄柄铡刀落下的干枯乔麦杆。保皇军士兵被挤压斩断,被重甲骑兵的钢铁洪流冲击四散,无论军心士气和体力都无力支持的保皇军大军,终于坚持不住垮掉了,十余万彷徨的的保皇军士兵们潮水一样倒退回来,将阻拦的军官裹着一起冲了下来。
有人高呼“骑兵杀过来了,不想死就跑啊。”士兵们纷纷转身逃跑,贵族拼命的镇压,督战队开始杀人,但一切手段都归无用,如此规模的大军崩溃,就如那洪流前的大坝决堤,任什么都无法阻止,目光所见。到处都是恐慌和毁灭。逃跑的骑兵冲撞了自家的步兵阵列,在逃跑时又被步兵们拉下马,步骑兵互相拥挤冲撞,丢盔弃甲,战场上,到处都是被打散阵形的溃兵在到处乱窜。
奔腾的马蹄声如同暴雨中响起滚滚闷雷。从已经陷入战力疲惫状态的保皇军后方强袭切入,大地在剧烈的颤抖,重甲骑兵就像一把尖刀,沿着某个肉眼可见的切口,被齐刷刷的切开。露出里边鲜红的肉,后面想要稳住局面的部队,首当其冲的被冲开,还在休整的部队也被卷了进来,长矛枪阵被骑兵们冲得溃不成军,保皇军各军人人自危,谁还管正面的崩盘,仓促间结成的方阵还没拉开,就被重甲骑兵来回扫荡,简单得就如木匠砍柴劈木一样。
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此时此刻,十万保皇军已经是大厦顷倒,无力挽回。“王子,前面挡不住了,侧面也已经崩溃,还请立即撤离。”一名传令骑兵风尘仆仆的跑来,大声禀报。
“我还能撤去哪里,只要我们被击败君临就危险了,君临沦陷我还能去哪里呢。”雷加.坦格利安苦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