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和家妹无关,臣要加上的一个人乃是臣从乡下寻来的土郎中何寿芳。此人医术精湛,专治疑难杂症。”夏哲说道:
“光有臣的血自然不够,可这个土郎中何寿芳制得一手好药,足以将臣这点有限的血化作草药,再把草药投放到各家各户的井水之中,此次‘瘟疫’便可解了。”
“你说的土郎中何寿芳与‘南焦’焦渥丹先生相比如何?”谢博翰问道。
“自是不如。”夏哲反问谢博翰道:“事到如今,皇上还有人可用吗?”
因为“南焦”焦渥丹先生的义无反顾地离开,在杏林之中颇有名望的大夫纷纷退而自守,就连谢博翰许以重利都无人可用。谢博翰没有想过那些大夫比人还有气节,他命人去“请”那些名医,都没有法子。
此时的谢博翰何曾想过这里面也有猫腻?只觉得焦渥丹名声太旺,比那些夫子还可恨。
按这一呼百应的势头算,当初的李丞相比之焦渥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好吧,只要那位夏爱卿说的土郎中何寿芳能医好人,就让他去吧。”谢博翰摸了摸下巴说道:“就从夏爱卿下毒的那些人医治吧。如果三天内不见成效,夏爱卿一并护国公府都给那些中了你下的蛊毒的朝中大臣赔罪吧,以命赔罪!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臣领命!”夏哲拱手说道:“臣告退。”
夏哲给朝中大臣下蛊毒的用意谢博翰不是不清楚。
与其等着他先对护国公府动手,他们护国公府先下手为强。
夏哲什么时候有这样狠毒的心思?现在倒看出来夏哲几分“小诸葛”的聪明了。
夏哲用毒也不是没有好处。
谢博翰将计就计可以铲除一些里通南疆的异己,还有和萨仁公主厮混的那些大臣也趁机免了吧。大魏内忧外患的时候,他可腾不出手收拾他们!
就让夏哲再把水搅浑一些,他才好下手呢!
等这些事情了了,护国公府不得不除了!
萨仁公主身死的消息很快传到宫外,引起众多赫赫人的不满。
可群龙不能无首,此时此刻形势千变万化,不能再大老远地掉来一位赫赫的主子掌控局势,布日固德也就名正言顺地代替萨仁公主掌控这些潜藏在大魏的探子。
“布日固德你说该怎么办?咱们是不是杀进大魏的皇宫里面,把大魏皇帝也给杀了,替公主报仇!”底下的人如此吆喝道。
“现在把大魏皇帝杀了给公主报仇不切实际。”布日固德扫视着那些不服他上位的人:“听说百里使臣也随公主进了皇宫,咱们先去找他问问情况,为什么公主突然没了?”
“对对对!那个百里什么的一定知道情况!”
“公主死了,咱们赫赫也不能没有态度。大魏皇帝不是最宠幸渤海王家吗?咱们先把渤海王家的家主做掉,大魏皇帝一定想不到!”布日固德提议道:“咱们把大魏皇帝老子娘的娘做了!也让大魏皇帝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更重要的是…大魏另一只眼是渤海王家掌控的天剑阁,废了渤海王家,大魏皇帝盯咱们就不会盯得那么紧了。不光南疆的人,还有咱们行事也更加方便。兄弟们,你们说行不行?”
“行!行!行!”
一场喧嚣之后,围绕着渤海王家家主的刺杀行动开始了。
赫赫人根据得到的线报,于十日后渤海一处庄园内杀了渤海王家家主,渤海王家骇然!朝野震惊!
而在渤海王家家主被刺杀前几日,夏哲也在土郎中何寿芳的帮助下治好了那些看似得了“瘟疫”的朝中大臣,谢博翰便命夏哲领着人马往东明一线走去,如“瘟疫”治不好,夏哲提头来见!
短短时日中发生的事情通过南疆探子的渠道传到了南疆拈花教教主周阿琳耳朵里面。
周阿琳把情报往桌子一扔,和拉姆说道:“赫赫那些人开窍了?死了一个不懂事的萨仁公主,这个新上来的布日固德行事倒和咱们合拍。萨仁公主死了不一定是坏事。”
“赫赫王那边嚷嚷着要咱们给那位萨仁公主报仇呢!”拉姆说道:“赫赫王明摆着就是想从咱们这里捞到一些好处。”
“好处好说,但是大业未成之前,咱们可给不了赫赫王下要的东西。”周阿琳对这些事情倒看得开:“先把咱们从大魏经营而来的钱财与美人送到赫赫一些,宽一下赫赫王的心,这之后就让赫赫王帮咱们把鲜卑夺回来!”
“这事儿赫赫王肯定愿意办,但是…”拉姆担忧地说道:“那位护国公府二公子领着土郎中要治咱们散布的蛊毒了,这可怎么办?”
“那位护国公府二公子是上次来救莘娜的那个吧?”周阿琳问道:“那个小子聪明是聪明,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杀了便是。”
“可是他的蛊毒是怎么解的呢?那种蛊毒不好解呢。”拉姆觉得有些可疑:“他给朝中大臣下蛊毒,就是为了证明他能治蛊毒?可是就算咱们在大魏散布的蛊毒他给治好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向谢家人邀功请赏吧。”周阿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毕竟谢家人想动护国公府不是一日两日了。当初的函谷关之战,秦家人不也是被谢家人这样‘捧杀’的吗?秦侯地位比野蛮子出身的那个姓高的太尉不知道高多少。
原来那个秦皇后也如当今的高皇后一样是武将出身,上一个大魏皇帝娶秦皇后不也就是为了稳定军心吗?等上一个大魏皇帝掌握了军中大权就把卸磨杀驴,借着函谷关一战灭了秦氏嫡脉,如今的那个秦侯是个不顶用的。
这一次看来大魏皇帝是要抬高太尉,灭护国公府了。
有秦侯的例子摆在那里,护国公府当然担心重走秦侯的老路,大魏皇帝还给护国公府的女婿、梅家大少爷一个状元。
这是烈火烹油啊!
那个有些小聪明的护国公府二公子当然坐不住,这没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