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羽只顾走路,却撞到一人身体,他吓一跳,抬头一看,却是孙宏远慌慌张张地跑着。两人都未看见对方,便撞到一起。
孙宏远本有功夫,身体利索,没有吃亏。王金羽身体硬朗,倒也只后退了两步就站定。
王金羽吓一跳,是因为担心对方是飞贼,而孙宏远也吓一跳,因为他撞的人是上司王大人。
孙宏远立马单膝跪地行礼道:
“属下鲁莽!请王大人见谅!”
王金羽只好说:
“并无大碍!你起身说话,何事慌张?”
“禀王大人!昨日不知为何,杀死童子遥与禁军总管的消息泄露,桂州府禁军营发生暴动,扬言誓死为童子遥与禁军总管报仇雪恨!属下担心禁军营不服从管制,多生事端。如果从衡州而来的禁军与桂州营禁军发生血拼,必然两败俱伤。快要过年了,死的都是百姓子弟,对谁都不好!所以属下慌张过来禀告王大人拿个主意!”
王金羽一听就明白了,骂道:
“妈的!禁军营发生暴动,必然有其头领鼓噪而起!如果年前一定要死人,那就拿他们开刀!”
“您的意思是?”
“这样的禁军,迟早会搞出事情!不来个杀鸡儆猴,如何让禁军服服帖帖?必须杀死效忠童子遥与禁军总管的头领!”
“这,是不是还得让王大人亲自走一趟?”
“本官当然前往!”
“只要您王大人前往,属下便心中有数!”
王金羽一边往前走,一边问:
“桂州府衙役与捕快们有何动向?”
“回王大人!衙役与捕快们倒是安静得很,下官安排什么,立马完成任务。”
“那就好!你尽快回去府衙,安排一百人衙役与捕快过来府邸协助便衣保护皇后娘娘。然后调动其余从衡州而来的禁军,随同本官前往桂州禁军营安抚情绪!”
“遵命!”
孙宏远正要离开,王金羽叫住他说:
“听着,你既然做了官太守,那便要有太守模样。只要离开衙门,你得让师爷随行,还要有衙役侍候左右。不仅如此,走路不要慌慌张张,要注意形态!再说你身兼禁军总管,保持威严面孔,万一有不良歹徒行刺,左右还得有禁军护卫着。”
“遵命!属下明白!”
“还有,等一会儿去了禁军营,本官先劝说一番,然后就是你烧第一把火的时机。万一有不服从命令者,不要多说什么,直接杀头便是!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自己动手!”
“遵命!”
王金羽必须让孙宏远成熟起来,如果朝廷排斥王金羽,广南西路必须首先掌握手中,毕竟西南四路太封闭。而且广南西路离汴京实在太远,这会给王金羽腾出大量时间准备接招。
迟早要出事,这是王金羽唯一可以确定的确定。
孙宏远离开之后,王金羽立刻回去厢房见王媛娉。王媛娉还未起床。王金羽看她神色,似有睡回笼觉之意,便话不多说,出了门去。
刚走几步,副头领周未见上前禀道:
“王大人!昨夜,便衣从地下金另一出口走出去,大约行了一百丈,便到了另一府邸。便衣们没有惊动另一府邸中人,只是蹲守了一夜。但直到今日,也未见有人从另一出口过来。今日一早,便衣们出了地下金,详细告之属下,属下便按方位出去童府走了一遍,却发现那处是禁军总管的府邸所在。”
“可有人发现你的行踪?”
“没有。而且属下看见从那府邸里出来许多颇有功夫的人。属下认为,他们不是一般的护卫,应该是禁军营中人。”
王金羽暂时下个结论道:
“一定是禁军头领!原禁军总管死了,其他头领与总管亲眷们不知道童府地下金而已。”
“您的意思是?”
“如果禁军头领们知道这条暗道,一定会过来抢去金元宝。但他们没有。说明知道这条暗道的人只有童子遥与禁军总管。”
“现在怎么办?”
“本官现在要去衙门!你带领这里的便衣禁军只管负责保护皇后娘娘即可。顺便看守地下金。若有异常,一边应付,一边派便衣去桂州禁军营通知本官。明白?”
“明白!”
王金羽出了童府,让便衣去吩咐衡州而来的禁军头领过来说话。不多时,禁军头领过来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