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人还能让挨打的人反过来道歉,这是什么操作?
一群公子哥忍不住道:“岂有此理!明明你打了肖公子还让他给你道歉?你这是什么道理?”
老者也心生疑窦,不明白江长安究竟意欲何为。
江长安道:“不是给我道歉,而是给那位走远的大娘道歉,当然,那位大娘已然走远我就只好待她收下这份歉意。不多,肖公子只需要磕上一个响头聊表歉意便足够了。”
“实在是太无耻了!”这句话不是一群公子哥说出的话,而是从兮夜的口中说出来的,不过此刻她脸上因为江长安的话语激动地难以自抑,微微颤抖,就差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前去给上肖平阔一个巴掌。
惶惶苏醒的肖平阔听到江长安的话怒指道:“磕头?!你敢让本公子给你磕头?你个婊子养的……”
呦呵!
兮夜为肖平阔默哀了一刹那,赶紧遮住若若的眼睛,自己瞪得溜圆,生怕接下来会忽略一丝细节。
江长安的身子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个残影。
咯咯!砰!
两掌一拳。
两掌分别打在肖平阔的膝盖,两个膝盖骨当即被打得粉碎,最后一拳打在他的后颈砰的一声闷响,肖平阔脑袋狠狠磕在了地上。
一个响头!
一个鲜血淋漓的响头!
在场的每一个人发誓,从没有听过这么响脆的响头。
而江长安却微微抿着嘴唇,像是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
这一拳本应能让肖平阔的头颅如同西瓜坠地一般砸的稀碎,但是江长安身影动作的时候,老者的身影也跟着轻轻一晃,从身后的药篓中拾出一根药草撞在江长安疾风快速的拳上,卸去了一些力道,这才留下了肖平阔一条小命。
老者身形飘忽来到肖平阔的面前,淡淡道:“你再不道歉,就连老夫都帮不了你。”
肖平阔鼻子额头皆是塌下来一大块,疼的眼泪直流,脸上血泪混杂,狠狠咬牙道:“多有冒犯公子,还有那位大娘,是在下过错,还望公子放在下一马。”
肖平阔低下头说着,脸上愤愤不平地阴厉。
“道完歉了还不快走?”老者说道。
一群人这才如梦初醒,搀起肖平阔如释重负一般匆匆离开。
江长安连忙将两个小妮子扯到身后,恭敬地行了一个拱手礼:“老先生。”
“哈哈,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子,小哥不要拘束嘛,呵呵……”草帽老者笑呵呵说道。
“小哥从北境来?”
“不敢瞒老先生,学生江长安,自嬴州转道而来。”江长安暗自留了一手,每个地方总有那么几个妖孽一样的人物,江长安可不确定这位老者没去过江州,说从嬴州转道而来,既是没有撒谎,也没有透露真正的来处。
老者哪能不知道这点小心思,也不再过问,而是转看向墙壁上。
“多好的题词壁,就这样被这几个小子给毁了,唉——”老者深深叹了口气,忽然看到旁边的江长安所写的诗句,眼睛一亮。
“哈哈,有趣,有趣,这才是真正的骂人不带脏字,这是小哥写的?”
江长安惭愧说道:“正如老先生所说,可惜了这题词壁。”
“不可惜,不可惜,能得圣章云芝弟子挥毫,这石壁身价不知翻了多少倍呦。”老者有意无意地说道。
听在江长安的心里却像惊雷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