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年岁尚还不过三十,单从面相上来看,则是更为年轻,因为保养得当,所以看不出丝毫的老态,就连脂粉涂抹得也不是很重,毕竟不像其他老鸨一样需要厚厚的粉末来抹平皱纹,整个人的感觉自然也清新了许多,而且她不管是头上的发冠还是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一丝不苟,没有任何艳丽暴露的感觉,若不是出现在这种地方,手里又抓着一把绣花团扇,只怕谁也想不到她竟是个入了歧途的风尘女子,莫不是大家族的主母才对。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的生意才一向红火,对于向来自认为地位高于女人的男人而言,越是端庄的,就越是想让她变得下贱,越是单纯的,就越是想让她变得骚*浪,如此,才能满足他们那变态的征服感。
尉迟惇待得看清来人之后,原本毛躁的心情这才总算是好了一点,顺手揽过了对方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纤细腰肢,再在对方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上恶狠狠地抓了一把,尉迟惇这才面露享受之色,嘴里喃喃道:“嗯,还是这么软。”
“哎哟!”女人娇媚地尖叫了一声,然后赶紧拿团扇遮住了半张脸,迎着外人的目光,直接把身子都斜靠在了尉迟惇的肩头,媚眼如丝,就跟没了骨头一样。
尉迟惇最后几乎是半扶着对方向前,跨过了门栏就往里走去。
“听雪呢?让她出来见我。”
尉迟惇一把扒开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从里面撞过来的男人,心头又是火起,直接将他整个人都给丢在了地上。
他为人虽然莽撞,但毕竟是将门之后,本就天赋异禀,而且在武学一道上,也没有偷懒太多,就算现在披甲上阵,那也是一员猛将,不然端木朔风也不会将其带在身边,一只手把人甩到地上,不算什么难事,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连走路都不稳的醉鬼。
这人被他摔在了地上,但因为喝得烂醉,根本就感觉不到痛,只觉得身子没有力气,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爬起不来,嘴巴里呜呜咋咋的,只是在叫嚷个不停,惹得外面不少人看见了,惊呼几声,赶紧去扶他。
女人靠在尉迟惇的肩膀上,神色娇媚地瞪了对方一眼,声音轻得就好像听不见。
“尉迟大人有奴家一个还不够么?”
尉迟惇撇过头,朝着旁边看了一眼。
诚然,这女人的风味,他那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但是男人嘛,尤其是他这种手握大权的男人,喜新厌旧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管你再是美若天仙,也仍然敌不过一个‘新’字。
尉迟惇看着她那一脸娇媚的样子,忍不住把脸给凑了过去,在她的耳边舔舐蹭弄,惹得女子娇*喘不已。
“今儿老子想大被同眠,去给我把听雪叫出来。”
尉迟惇说完,便毫不留情地直接松开了揽着女人的手,抬步就朝着楼上走去。
他尉迟惇来这里,自然要去最高档次的房间,怎么可能跟这帮子穷鬼一样坐在大厅里听曲儿?
这边的女人一被甩开之后,几个踉跄还没站稳,旁边马上就有另外一人迎了上去。
“尉迟大人。”
这老鸨的脸上笑得好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只是人老珠黄,脂粉抹得已经没了人样,尉迟惇一眼都看不下去,连头也没回,只是摆摆手,很是随意地吩咐道:“弄上些酒菜,送到房里来。”
说着,便直接迈步往绛云楼最好的一座雅间的方向走去。
那老鸨看得分明,顿时面露尴尬之色,连带着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赶紧迈着小碎步拦住了尉迟惇,弯着腰,神色拘谨地道:“尉迟大人呐,您常去的那间屋子前些日子出了点事,现在正在翻修呢,您今儿先往这边请吧。”
无怪她如此害怕,实在是这尉迟惇恶名在外,动不动便将人打杀了去,再加上背景太大,无人敢动,甚至事后连个报官的都没有,而且今天看他这样子,也是心头有火,若是得罪了他,以自己这残旧的皮囊,挨上半拳只怕都能一命呜呼了。
果不其然,这边尉迟惇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扶着上去的栏杆就地停了下来,面露不善地沉声道:“出了什么事?翻修什么?老子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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