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远出生在五零年代未,长在六七零年代,他看过很多谍战电影,就有这种“嘀嘀嗒嗒”的声音。
那是特务,你见过有几个老百姓玩这个的?
叶思远知道自己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进了不该进的地,听见了不该听的声音,要是此刻被人发现,等待他的是一条死路——杀人灭口。
他必须想个法子脱身。
叶思远又往前面走了走,就到了围墙,因为这是个据点,围墙又加了四五十公分,更高了,要想从这边走,几乎不可能。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在围墙边上有一棵大杨树,看样子得有一二十年的树龄了,长得枝繁叶茂的。
男孩子调皮,就没有不会上屋爬树的,而叶思远从小就瘦,就像个小猴子似的,是爬树高手中的高手。
叶思远分别在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扳着树干,蹭蹭几下就窜到了和围墙一样高,再脚踩院墙,爬了上去。
看着四下无人,叶思远纵身一跳,人就从围墙上消失了。
与此同时,守门的人拉完屎回来,看见门被推开了,就去关门,才发现了停在外面的三轮车。
“这不是叶思远的车吗?”守门人暗忖,不过他也是“老人”了,虽然职位级,警惕性是有的。
“富哥,富哥,叶思远来了吗?”
崔富刚做完自己的事,听见了守门人的声音走了出来。
“全子,有什么事?”
“叶思远的三轮车,只见车没见人。”
还真是叶思远的车。
“你在这里,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全子说道:“刚才突然肚子疼,去了茅房一趟,前后不超过五分钟……”
崔富被他恶心地不行,这是借口吗?
“不会把门关上?”
“走急了,差一点拉裤子里……”
“行了行了,赶紧找。”崔富小声说道:“要是走漏了风声,你我都得死。”
“是,是,是。”全子点头如捣蒜。
正在这时,叶思远从街那头跑了过来。
全子问道:“叶思远,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才啊,你们这里就这样不好,户挨户,连个撒尿的地方都没有。”
叶思远手提着裤子,裤裆都是湿的。
全子哈哈大笑,“叶思远,我还没看过大人尿裤子,你又不傻。”
哪怕叶思远是个男人,这会也窘的不行。
“别笑啦,尿了一半,有个女人过来了,我赶紧提裤子……我也不是故意的,真憋不住。”
崔富看着这两个笨蛋,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智商堪忧。
“快进来吧,进来拉货,要找条裤子换下来吗?”
叶思远更窘了,“不用了,哥,已经这样了,就穿着吧,回家再换。”
崔富试探性地说:“可以来院里啊,里面有厕所。”
“全哥不在,我不好进来,那么多的东西,丢了我就说不清楚了。”
叶思远又进了一车斗,本子啥的一摞一摞的。
封好车门,叶思远还没从尴尬中走出来,脸还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