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不大,留出过道,很快就脱满了。楚闻松又借了蔡国斌的院子钥匙,剩下的脱在他的院子里。
这个季节太阳不毒,土坯完全晒干得七八天的时间。
祈祷这几天干万别下雨雪。
午饭的时间,秦绍刚送来了一笸箩二合面馒头,楚闻松留他吃饭了,连任连长和拥军都喊了过来。
王相云在这边做饭,就顾不上那爷俩了。
一桌人在商量着这炕怎么盘。
一个办法就是把厨房的烟道伸到西屋,炕盘在西屋。这样一来要掏两个墙窟窿,中间裸露在外的那部分肯定散热快,炕就容易凉的快。
一个办法是让铁匠打个铁灶,类似于炉子那种,可以烧柴,也可以烧煤球;可以做饭烧水。
炕仍然盘在西间。
只需要掏一个墙窟窿,要简单一些。
还能暖和客厅和东间。
苏忆安倾向于第二种。
盘炕可是个技术活,盘不好不好烧火,楚闻松打算去外面村子里找个大工师傅。
这天,苏忆安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门外突然有人说话,她好奇地走过去,几个人走进辛云庭和周洁分的院子。
没看清楚是谁,只看了个背影。
不大一会,辛云庭和一个女兵走了出来。
“嫂子。”
“我听见有人说话,就出来看看,原来是辛教导员,周洁回来了?”
“没有,是我表妹,跳舞时膝关节的韧带拉伤了,要在这边养伤。”
“很严重吗?”
“做了固定,好在不很严重,在这边养几天,暂时不能回团了。”
又要和莫金凤做邻居,苏忆安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明知道楚闻松不会回应什么,可是就是硌应啊,可是硌应又不能说出来,人家又没明目张胆表示,你追究岂不是自作多情?
这种情绪影响到了苏忆安的心情,楚闻松感觉出来了。
“怎么了?”
“莫金凤韧带受伤了,在辛云庭的房子里住着。”
“听说了,不喜欢不要去,不严重的话呆不了几天就会走的。”
“难道你喜欢?”
楚闻松难得对苏忆安甩脸子,“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她是冲着你来的,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没看出来,任性倒是真的。我和她只见过一次面,你觉得我是可以一见钟情的人吗?”
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一时的见色起意罢了,楚闻松觉得自己不是可以一见钟情的颜值。
苏忆安不服气,“你哪里差了?”
“我不差,让人一见钟情不可能。”
“那你说她这一出一出的该怎么解释?”
“这次,可能真的伤到了,她们这些唱歌跳舞的,有些伤是致命的,只能退伍。”
所以说装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