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怀树被押进大牢里,事情也暂时的告一段落。
沈川媚离开府衙时,心情一阵舒爽。
沈农兴是跟着沈川媚一起出来的,脸上的神情难看的一言难尽。
尽管沈怀树在他心里是一颗随时随地都可以舍弃掉的棋子,只是这样的棋子却浪费在沈川媚这么小的小喽啰身上,想想都是不甘心。
关键还丢脸面!
偏偏在丢了脸面之后,他依然不能将大房的人怎么样,甚至是对付沈川媚一人都令人觉得困难。
这种时候,沈农兴也没心思再去与旁的人周旋。
他大跨步经过沈川媚的身边,忍不住一声冷哼,随即阴沉着脸,甩袖离开。
“大概够他们气死活来好几天吧。”沈川媚没忍住嘀咕了一声,笑容在嘴角溢出。
“你没事吧?”屈莫广跟上沈川媚的脚步,想着宽慰她几句。
遇上成天想要伤害她的家人,心里头肯定是不好过的,只是他嘴笨,憋了半天也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再加上之前沈川媚已经明确的拒绝过他,多余的关心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他就更不敢多说了。
“没事。”沈川媚心情舒爽,答的也就轻快,只是这情绪不能表露于人前。
她将视线转到屈莫广的身上时,嘴角的笑意已经压了下去,说道:“这事算是解决了,往后再有什么事,自然由知府大人处理,既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么,”她行了一礼又道:“告辞。”
屈莫广忙回礼,眼神却是一直都在端详她。
落后几步的太医院其余几人走到他们的跟前,屈顾上就冲着沈川媚道:“你等等,我还有一些话要同你说。”
沈川媚只好留步。
屈顾上与其他几位太医院大人拜别后,才与沈川媚一起离开府衙。
“这件事虽然水落石出,是沈怀树所为,可是,他和你同出一脉,他出事,你以后在太医院也会跟着受到影响,但我看你却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屈顾上端详着沈川媚的神情,又道:“我知道你家中曾因沈家二房遭逢变故,你老实说,起初进太医院,是不是只因报仇?”
“所以在揭开沈怀树这件事的真相之时,你才会这么毫不犹豫的将他送进牢狱之中。”
“那么沈怀树之前所说的,他明明已经将当成贺礼送给你的事,是不是也是真的,是你故意命人将医典典籍放回沈怀树的房间,就等着捕快发现,然后将沈怀树绳之以法。”
沈川媚听着屈顾上一点一点的将真相揭露,脸上没有闪过慌张,依然只是平静的微笑。
是又如何?
她道:“结果已经出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沈怀树,既然真相大白,大人为何还要再去在意细节?”
“总之,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这就够了。”
“至于被沈怀树拖累的名声,既然大人问到这个点上,那我也就在这里直接告诉大人,我已经写好辞呈,明日就会上交医署院,主动请辞离开。”
“什么?”
屈顾上只是想更详细的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却意外得到这样的结果,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